压低声音:
“如今丞相既已扳倒诸葛恪,岂能容其姻亲手握重兵,驻于要地?丞相早密令校事府,严查陆抗动向。”
“凡其与诸葛恪旧部往来,军中用人,乃至粮草调度,校事府皆密录在案。只待寻得错处,便可……”
吕壹做了个“下压”的手势。
冯大司马见此,眼皮直跳。
当年只道校事府能扰乱吴国内部,故而才想着能保就保。
没成想时至今日,这……
冯大司马沉默良久,眼中怒色渐敛,转为深思:
“陆抗毕竟是一军之将,若以莫须有之罪构陷,会不会……太过影响孙丞相的名声?”
“大司马!”吕壹急道,“此非构陷,乃防患于未然!”
“陆抗既为大司马仇人之子,又驻边境,若其怀父志而谋不轨,效仿其父破坏两国盟好,岂非大患?”
冯大司马深深地看了一眼比自己还着急的吕壹。
一时间,他竟分不清这人是心在大汉还是心在吴国。
似是被吕壹说服,冯大司马点了点头:
“那……此事便托付吕公了?”
吕壹见此,大喜:
“吕某做事,大司马放心就是!”
“好!”冯大司马霍然起身,许是太过激动,竟越过案几,一把执住吕壹双臂,朗声笑道:
“既然吕公与孙丞相如此诚意,我冯某人岂能让人小觑?”
他松开手,正色道:
“明年开春,我当令兴汉会将荆州粗糖、生丝之收购价,普提一成。”
“如此,吕公回建业复命时,亦可在孙丞相面前增光添彩。”
吕壹闻言,喜动颜色,连连躬身:
“多谢大司马!多谢大司马!”
荆州粗糖、生丝,非但关乎数十万百姓生计,更是大吴府库岁入之重。
这一趟出使,非但全了汉吴盟约,竟还有这般意外之喜。
想来丞相闻之,必是大悦。
至于说什么管仲故智,什么鹿之谋绨衣之谋……
大吴的府库亏空你补吗?!
补不上?
补不上你说你妈呢!
动嘴皮子谁不会?
荆州漫山遍野的蔗林桑园,下至百姓,上至大族,多少人靠此为生?
你去叫他们尽数砍了改种粟稻?
看人家是砍你还是砍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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