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是附身变化,但又察觉不到夺神慑魄的痕迹,我跟着乌鸦飞来,以为是你变化所成,却还不是你。”
宫梦弼不由得笑了几声,与他并肩走在山道上,道:“不瞒巩兄,我是狐狸修行得道,幻术也是我的看家本事了。”
巩道人不由得愣了一下:“狐狸得道?”
宫梦弼问他:“不像吗?”
巩道人摇了摇头,道:“并非是不像,只是道友也太过坦荡了些。”
宫梦弼的眼睛笑成了一条细细的弧线,道:“本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巩兄气度非凡,想来也不是那种非我族类不可相与的俗人。”
巩道人没有认为自己不是俗人,虽然他确实没有看不起异类修士的意思。
宫梦弼没有在这一点上深究,把话题转回到了道法交流上:“狐狸所修的幻术多是心幻之术,映照心月狐,以神入手,以心入幻,走的还是夺神慑魄的法子。”
“巩兄从城里跟上来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我的幻术,不是我附身在老翁、村妇身上,是巩兄动了心,从老翁、村妇身上看出了我来,最后应在乌鸦身上,跟到了瑕丘。”
巩道人顿时明悟:“原来如此!”
宫梦弼的幻术没有布在老翁、村妇、乌鸦身上,而是布在了他自己身上。但布在他身上,可比布在老翁村妇身上难多了。
一旦说破,巩道人有了这样的感应,顿时闭上眼睛,把自己心头的一缕尘翳抹去了。
宫梦弼心有意动,只是含笑看着。
巩道人再睁眼,眼中神光就更亮了一些。
两人边走边聊,宫梦弼问道:“巩兄的幻术同样出尘,虽然都是幻景,却与我的道法截然不同。”
巩道人也不藏着掖着,指点道:“是象。”
“象?”
“千变万化,事各缪形,随色象类,曲得其情。”巩道人道:“宫道友是因情取象,我是随象取情,分别大概就在这里吧。”
宫梦弼已经全然理顺了,道:“难怪动法之时全然不同,原来是分别在这里。”
一旦说穿,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幻术,本身就是流动的、变化的关于象的术法。因情取象或随象取情,都是在此用功。
“我从心相着手,巩兄从外象着手,殊途而同归。”
巩道人道:“我们修行幻法的,最终都是为了幻中取实,借假修真,从那处着手不重要,到头来都是一处。”
宫梦弼颔首:“既然到头来都是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