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
“老样子。”
“张浩呢?”
“应该回他自己那儿了。”
沉默了几秒,孟凡雪轻声说:
“刚才打电话想问问你到哪了,电话一直占线”
“于教练打来的。”
芦东说
孟凡雪点点头,不再多问。她从来如此——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时候该沉默。四年了,她太清楚“那件事”在他们这群人中间是怎样的存在,太清楚那些不能触碰的名字、不能深谈的过去。
但她会用自己的方式陪伴。比如现在,她起身去厨房,很快端来一杯温水和两颗止痛药。
“先把药吃了。冰敷二十分钟,然后我给你涂药膏。”
芦东接过水杯时,手指碰到她的手。她的手很暖。
吃完药,两人都没说话。客厅里只有空调轻微的风声,和远处城市深夜偶尔传来的车流声。电视静音播放着比赛集锦,画面里芦东那个头球进球的慢镜头一遍遍回放——起跳、摆头、球入网。慢镜头残忍地暴露了他起跳时右腿的迟疑。
孟凡雪坐在沙发另一头,拿起遥控器把电视关了。
她说:
“别看了。已经赢了。”
芦东没说话。他重新闭上眼睛,但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于教练电话里最后那句话:
“沈Y升到第四了,三连胜。年轻人们踢得不错。”
不知怎的,芦东突然问:
“教练,您说……一个人要是真想消失,是不是就真的找不到了?”
电话那头的于教练沉默了很久。
他最终说:
“芦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他不是真的消失了,只是需要时间?”
“四年了,教练。四年还不够吗?”
芦东的声音里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
“我们找了四年,托了无数人,用了各种办法。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有时候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
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但于教练听懂了。
于教练的声音异常肯定
“他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至少,比四年前好。”
“您怎么知道?”
芦东追问。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于教练说:
“直觉。一个教练的直觉。”
芦东在沙发上坐了整整半小时。他想不通于教练为什么那么肯定,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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