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角落,特别是那些深邃的隧道入口和几个通往上层站厅的、被杂物半封堵的楼梯口。
直觉告诉他,这种绝对的死寂本身,就潜藏着未知的危险。
“找地方隐蔽,轮流休息。”猎人最终下令,他的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清晰,“你,”他看向我,“必须尽快恢复体力。”他又看向周玲,“尽量控制住自己,别引起不必要的……动静。”
我们选择了一个位于站台中部、背靠承重柱、相对隐蔽的角落。这里视野尚可,能观察到站台两端和主要的隧道口,身后又有依靠。
李医生帮我检查了一下腿上的绷带,幸好没有在爬行中崩开,但敷料下的伤口依旧传来阵阵灼痛和麻木感。她给我喂了第二次抗生素,又给了周玲一点镇静类的药物,帮助她平复情绪。
猎人则开始布置简单的预警——在通往我们这个角落的几条路径上,用细线牵着几个从老烟斗那里顺来的空玻璃瓶。
做完这一切,他才靠着柱子坐下,拿出老烟斗给的枪,退出弹匣,一颗颗检查着黄澄澄的子弹,然后又默默装上。他的动作专注而机械,仿佛这样才能压制住肩头伤口传来的疼痛和内心巨大的压力。
我靠在冰冷的柱子上,感受着体内药物生效带来的微弱困意和伤口持续的抗议。高烧似乎退下去一些,但虚弱感如同潮水般包裹着全身。
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周玲。她抱着膝盖坐在李医生身边,眼睛望着黑暗的隧道,眼神有些空洞,偶尔,文件盒上会闪过一丝微光,她的手指也会随之轻微抽搐一下。
“容器……”这个词在我脑海中盘旋。老烟斗说她生物场紊乱,带有外源性共鸣。是因为我吗?
因为我这个“钥匙”曾经与“源井”共鸣过?还是因为她自身潜藏的特质被激活了?那份数据里,到底还隐藏着多少关于我们命运的可怕真相?
寂静在持续。只有我们几人压抑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座死寂的地铁站里被无限放大。
突然,一直闭目眼神的猎人猛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眼神瞬间锐利如鹰,死死盯向了站台西侧那个黑黢黢的隧道口!
几乎同时,我也感觉到了一丝异样——不是声音,而是一种极其细微的、仿佛低频震动般的感觉,从脚底的混凝土站台传来,非常微弱,但确实存在!而且,正在缓慢增强!
“有东西过来了!”猎人压低声音,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猎枪枪口对准了隧道方向。
李医生和周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