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发射的核心设计理念。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拿到了图,但未必完全理解其背后的技术原理和设计哲学。”雷总接口道,他一直在快速记录,“就像得到了一个高级算法的代码片段,却看不懂注释,只能机械模仿。”
“更可能的是,”赵海川沉声道,“他们不需要完全理解。他们只需要知道这个东西能造出来,并且威力比他们的强。然后,或者模仿,或者从中获取灵感,改良他们自己的技术。在这个过程中,技术的源头被有意无意地模糊、改名、乃至据为己有。”
陈思源想起“启明”视频里的一句话:“知识的流动从来不是单向的。但话语权的强弱,决定了流动的方向被如何叙述。”
沈教授关掉显示器,环视众人:“同志们,这些图像和资料,只是冰山一角。但它们指向一个残酷的事实:自明末清初以来,尤其是近代,华夏大量的科技典籍、工艺图纸、匠人手记,通过战争掠夺、不平等贸易、乃至欺骗性收购,被系统性转移到了西方。这些知识,成为了西方工业革命和科技崛起的部分养料。而与此同时,我们自己的传承却中断了。”
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沙哑:“我在欧洲访学多年,亲眼见过他们的图书馆、博物馆里,那些被精心保存、却很少对外展示的中文科技文献。它们被分类在‘东方珍本’、‘传教士文献’、甚至‘神秘学手稿’的条目下,研究者寥寥。很多西方学者,宁愿去研究那些真假难辨的‘古希腊’手稿,也不愿正视这些近在眼前、来自一个真正持续数千年的文明的技术记录。为什么?因为承认这些,会动摇他们构建的‘西方自古领先、启蒙世界’的叙事根基。”
会议室再次陷入沉默。
窗外,冬日的阳光斜斜照进,在会议桌上投下窗格的影子。
那些来自百年前的图纸影像,仿佛在光中浮动,诉说着被割裂、被篡改、被遗忘的故事。
“沈教授,”陈思源打破沉默,“您认为,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
“两条腿走路。”沈教授伸出两根手指,“第一,继续深入挖掘国内可能留存的一切线索。吴老提到故宫地库可能有未整理档案,这是一条线。民间可能还有散落的残页、族谱中的技术记载、地方志里的只言片语。我们要像考古一样,耐心拼接。”
“第二,”他看向赵海川,“通过一切可能的官方和民间渠道,向海外征集、交换、乃至要求归还这些文献的高清数字化副本。我们可以提出学术合作,共享研究成果。如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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