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地做三件事:第一,建立所有地图的地理信息数据库,精确到每条河流、每座山脉的坐标;第二,分析地名序列,追溯每个地名在不同地图系谱中的出现、演变和传播路径;第三,也是最关键的——寻找‘信息流’方向:到底是欧洲地图的信息流向中国,还是反过来,或者有共同的未知来源?”
陈思源接过U盘,感觉沉甸甸的。
“吴老已经协调好了。”沈教授说,“国家图书馆愿意提供一间保密阅览室和专用服务器,供我们进行非公开研究。参与人员需要签署保密协议。这个项目不能发论文——至少现阶段不能。我们只做基础的数据整理和分析,等待合适的时机。”
“时机?”
“当证据链足够完整,当舆论土壤足够成熟,当……”沈教授望向窗外,“当人们真正准备好面对一个可能颠覆认知的过去时。”
【历史闪回线】
明宣德八年(1433年),冬,南京龙江船厂。
大雪纷飞,长江岸边,数十艘宝船的骨架在雪中静默矗立。最大的几艘已近完工,九桅十二帆的轮廓如同蛰伏的巨兽。
船厂的一间暖和的值房内,炭火盆烧得正旺。两个男人对坐,中间摊开一幅巨大的绢本地图。
年长的是船厂总监郑,脸被江风和岁月刻满沟壑。年轻的是船队书记官周,面容清瘦,手指却因常年握笔而生着厚茧。
“都标上了?”郑总监的声音沙哑。
“第七次下西洋,凡历经港口、岛屿、暗礁、洋流、风向、潮汐……皆已标注。”周书记官指着地图,指尖从南京出发,沿东海、南海,过马六甲,入印度洋,抵阿拉伯半岛,再至东非海岸,“新增三十七处泊锚地,十九处淡水补给点,修正洋流箭头十二处,标注新发现暗礁群六处。”
地图上密密麻麻全是蝇头小楷注释。何处可避风,何处有淡水,何处土人友善可贸易,何处需戒备,何处有奇特物产……每一行字背后,都是数万海员用生命换来的经验。
郑总监久久凝视地图,叹道:“此图若流传后世,不知能活多少人命,省多少冤枉路。”
周书记官沉默片刻,低声道:“总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此次归国前,在古里(今印度卡利卡特),我见天方国(阿拉伯)商人持有一幅海图。”周书记官从怀中取出一卷羊皮纸,小心铺开,“您看。”
羊皮纸上画的是印度洋西岸,阿拉伯半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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