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要做的,不是踩着这根线往上爬。
是让它变得坚韧,坚韧到足以撑起她们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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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林晚向厨房要了面粉、猪肉和茱萸。
厨娘很惊讶:“二娘要这些作甚?”
“我想给阿娘做点吃食。”她仰起脸,露出练习过的、最乖巧的笑,“昨日梦见阿姊,说想吃一种……一种有肉馅的面食。”
厨娘眼神一软,叹口气:“二娘有心了。但君子远庖厨,娘子更……”
“就这一次。”林晚从袖中摸出仅有的几枚铜钱——那是前日父亲赏的,让她买些胭脂水粉,“拜托了。”
钱能通神,古今皆然。一刻钟后,她得到了一小盆和好的面,一碗肉馅,几颗茱萸果,和厨房角落那个闲置的小灶。
没有擀面杖,她用洗净的短棍代替。没有辣椒,茱萸捣碎后混进肉馅,辛辣味冲得她眼泪直流。没有酱油,只能用盐和豆酱勉强调味。
水在釜中沸腾,白雾弥漫。
林晚看着自己沾满面粉的、十岁孩童的手,忽然觉得荒谬又真实。
她在公元634年的大唐荆州,试图复刻一碗21世纪的钟水饺。因为记忆中,每次考试失利,外婆总会做一碗红油水饺,说“吃饱了,再难的事也能熬过去”。
饺子皮被她捏得奇形怪状,有些露了馅。但丢进沸水里,居然也慢慢浮起来,像一尾尾肥白的小舟。
她捞出一碗,淋上茱萸油和豆酱调成的简易“红油”,撒上一点葱花——那是从园中偷偷摘的。
端到杨氏房中时,已是戌时。
杨氏正在灯下做针线,见她进来,愣了愣:“华姑?这么晚了……”
“阿娘,尝尝这个。”林晚把碗放在案上,热气蒸腾,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杨氏看看那碗形状怪异的面食,又看看女儿被热气熏红的脸,犹豫片刻,拿起筷子夹起一个。咬下去,辛辣味在口中炸开,她呛得咳嗽,眼泪都出来了。
“这、这是……”
“是我……梦见的一种吃食。”林晚跪坐在她对面,双手放在膝上,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衣料,“叫‘钟水饺’。阿娘,辣吗?”
杨氏用帕子按着眼角,点点头,又摇摇头。她小口小口吃着,吃得很慢,仿佛在品尝某种珍贵的、易碎的东西。
吃到第三个时,她忽然停下来,抬头看着林晚。
灯烛的光在她眼中跳动,像两簇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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