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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自逃生固然轻松,但若此刻转身,抛弃这些曾试图保护他的人,那他与此地嗜血的蝙蝠,与这矿洞之外那个冰冷自私的世界,又有何区别?
他无法用对方的生命,来换取自己那点可怜的安全感。
那就……战!
至于现在的结果,林砚认为没什么不好。至少...他们愿意暂时地替他保守秘密。
医疗室内,消毒水的气味尖锐地刺入鼻腔。林砚睁开眼,花了点时间聚焦视线,右腹传来的钝痛让他瞬间清醒。伤口被专业地处理过,绷带紧实,但每一次呼吸仍牵扯着伤处,提醒他矿洞深处的生死一线。身体的疲惫感还很重,那是失血过多后的虚浮,但奇怪的是,除了肌肉的酸痛和伤口疼痛,内里却并无严重的憋闷或撕裂感,仿佛那致命的骨翼一击,大部分力量都被坚韧的肌肉和骨骼硬生生承受、化解了。
门被无声地推开。
寒鸦走了进来。她换上了一身干净的暗灰色作战服,肩章线条硬朗。脸上的煤灰与血污已洗净,露出原本清冽的容颜,只是眉宇间沉淀着一丝难以驱散的疲惫。她走到床尾,并未立刻坐下,她走到床尾,目光如精准的尺规,丈量着林砚的状态。
“军医说你的外伤不轻,失血也很多,”寒鸦开口,声音平稳,听不出太多情绪,但每个字都带着分量,“但很奇怪,那样的冲击力,你的内脏居然没有受到严重损伤。昏迷主要是失血和体力透支所致。而且,你的恢复速度……比预想的要快。
林砚沉默着,知道这只是开场。他感受着体内那股虽然因失血而略显滞涩,但底层依旧澎湃的力量,以及比受伤前似乎更加清晰几分的空间感应。显然击杀蝙蝠头领后带来的“馈赠”,远比他想象的更惊人。
寒鸦向前一步,拉过椅子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正式却不显压迫。“我们不必绕圈子。矿洞里发生的一切,我和蛮牛都看到了。那种移动方式是你的能力?”
她直接点破了核心,目光紧锁住林砚的眼睛,不容回避。
林砚迎着她的目光,。他缓缓吸了口气,因疼痛而微微蹙眉,然后开口,声音低沉却清晰:“是的,就像你看见的一样,可以短距离的传送移动,水潭遇险那次之后才有的。”
他言简意赅,将一切归因于那场不明所以的遭遇,这是他能给出的全部解释。
寒鸦静静地听着,交叠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摩挲着指节。她锐利的目光未曾离开林砚的脸,自然捕捉到了他话语中那些被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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