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儿,见她眉头舒展了些,安稳的靠在自己怀里,才轻轻松了口气。
他小心翼翼调整姿势,让女儿在他怀中靠得更舒服些。
安远候府中,灵堂里已经安静下来,只留下瘫软在地的祁华。
刚才他被按在棺边,眼睁睁看着赵柳枝被钉入棺中,早已吓得浑身发抖,眼泪鼻涕混在一起,却连哭出声的勇气都没有。
*——*——*
今天是安远侯世子祁安出殡的日子。
乔芝一身缟素站在灵堂前,迎接前来送葬的来宾。
“祁夫人,节哀。”一位夫人握着她的手,语气满是同情:“候府上下还要靠你支撑,可千万不能垮了。”
乔芝微微垂首,帕子掩住红肿的眼睛,声音哽咽:“多谢王夫人……我何尝不晓得这个理?可我只有安儿一个独子,如今他走了,我这心里……就像被人挖走了一块似的。”
她说着,肩膀轻轻颤抖,引得周围几位女眷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慰,一时间,廊下满是低低的劝慰声。
不远处,安远候祁之荣正与几位朝中重臣寒暄。
他穿着一身玄色丧服,眉头紧锁,神色沉痛。
宾客们三三两两聚着,只等时辰一到,将世子爷祁安的棺椁抬去早已备好的墓地。
身旁的棺椁突然传出一丝响动,乔芝心中一紧,好在此时人多嘴杂,没人注意到。
不是说那个迷药能将人麻翻两天吗?她还特意加重了分量,怎么林如萱还能动?
要不要劝候爷提前下葬,以免动静大被人发现了……
乔芝正想得入神,一道清凌凌的声音突然在人群外围响起,带着几分柔弱,却异常清晰:“祁夫人,节哀。”
乔芝下意识颔首,刚要回应,抬眼的瞬间,却像被一道惊雷劈中,浑身的血液骤然凝固!
人群外,一位少女亭亭而立。
她穿了件素白襦裙,墨发松松挽着,只簪了一朵小小的白花。脸上未施粉黛,却肌肤白皙,眉目如画。
此刻,她唇角微微勾起,正静静看着她。
——林如萱?!
那个昨晚被她灌下迷药、亲眼看着换上嫁衣,抬进棺椁的林如萱!
——她怎么会在这里?!
乔芝的眼睛猛地瞪圆,瞳孔因极度的震惊而收缩,死死盯着眼前的小姑娘。
她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锦帕,指节泛白,连呼吸都忘了。突然又猛地看向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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