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有一种说不出的古朴韵味,尤其是“练”字的最后一点,拖得略长,像一把收鞘的剑。
他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心脏又开始剧烈跳动。是那个清洁工?还是别人?还是……自己多想了?
他伸出手指,犹豫了一下,在旁边的灰尘上也划了一下。只留下一道无意义的痕迹。
“事上练。”他低声重复。
不是在静室练。不是在特定时间练。是在“事”上练。
什么事?
他看向手里的饭盒。吃午饭是事。他重新坐下,打开饭盒,但这次,他不再只是机械地进食。
他感受筷子夹起米饭的重量,感受米粒在齿间被碾碎的口感,感受青椒的微辣在舌尖扩散,感受食物通过食道进入胃部的温暖……
当他完全沉浸在“吃”这个动作本身时,某种熟悉的感觉,隐约回来了。
不是地铁上那种清晰的“静”,而是一种更淡的、背景般的安宁。就像一直嗡嗡作响的空调,突然被关掉了,你才意识到之前有多吵。
他吃完最后一口饭,盖上饭盒。
那种安宁感还在,像一层薄薄的膜,包裹着他。
下午的工作是枯燥的。十二份产品文案需要修改,每一份都要符合新的品牌调性指南。同事们在群里抱怨:“又改?这是第七版了!”“甲方爸爸的审美是薛定谔的猫,永远处于想改和不想改的叠加态。”
陆知简戴上降噪耳机,点开第一份文档。
他决定做一个实验。
他把这份文案修改,当成一次“事上练”。
不是简单地完成任务,而是将每一个选择——用这个词还是那个词,这句放前面还是后面,这个语气是否合适——都当作一次专注力的练习。当思绪飘向“这工作真没意义”或“什么时候能下班”时,他轻轻把它拉回来,拉回到眼前的文字上。
起初很难。惯性思维很强大,烦躁感时不时涌上来。
但渐渐地,当他完成第三份文案时,他发现自己进入了一种流畅的状态。不是灵感迸发,而是一种清晰的、高效的心流。修改建议有理有据,措辞调整精准到位,甚至能预判甲方的潜在需求。
下午四点,他提前完成了全部十二份。检查了一遍,质量出乎意料地好。
他靠在椅背上,摘下耳机。周围的键盘敲击声、电话铃声、同事的讨论声重新涌入耳朵,但不再让他心烦。它们只是声音,像窗外的车流声一样,是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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