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手指轻轻敲击桌面。漕帮内部派系林立,“南漕”、“北漕”只是大划分,下面还有各个堂口,关系错综复杂。
“另外,”老赵压低声音,“我打听到,事发前三天,孙德海曾在码头‘醉春风’酒馆和一个神秘人见过面,之后心情似乎很好,还清了部分赌债。但没人看清那神秘人的样子。”
神秘人……还债……这几乎可以肯定孙德海被收买,参与了此事。但他是被灭口,还是携款潜逃?那近千石粮食,又去了哪里?微山湖水域广阔,但要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运走这么多粮食,绝非易事。
“王副使那边有什么动静?”墨渊问。
“如坐针毡。”老赵道,“他昨天还试图去求见漕运衙门的陈主事,但被挡了回来。据说上面给他的最后期限是十天,找不到粮食,就要拿他顶罪。他手下几个书吏都在偷偷找后路了。”
十天……时间紧迫。
“是时候见见这位王副使了。”墨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恐惧中的人,最容易控制,也最容易吐露真言。
当晚,华灯初上。通州仓副使王明远(王扒皮)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位于城南的宅子。这是一座三进的小院,看似体面,但此刻在他眼中却如同囚笼。他挥退了战战兢兢的仆人,独自一人坐在书房里,对着摇曳的烛火,脸色惨白。
十天!只有十天!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被抄家问斩的下场。他不甘心!他不过是按规矩办事,凭什么要替那些大人物背黑锅?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无声无息地推开了。
王明远吓得差点跳起来,只见一个穿着普通棉袍、面容平凡的中年文士,不知何时已站在门口,正平静地看着他。
“你……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王明远声音发颤,下意识地去摸桌上的砚台。
“王大人不必惊慌。”墨渊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在下姓莫,或许能解大人眼前之危。”
“解危?”王明远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但随即警惕道,“我凭什么信你?你到底是何人?”
墨渊走到桌前,自顾自地坐下,从袖中取出一块令牌,放在桌上。令牌非金非木,上面刻着一个复杂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幽”字。
王明远看到令牌,瞳孔猛地一缩。他虽然官阶不高,但混迹官场多年,见识还是有的。这令牌样式古朴,气息诡异,绝非寻常之物!而且对方能神不知鬼不觉潜入他的书房,定然不是普通人!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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