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房苏富听了很是得意:“父亲,夫子最近也总是夸赞辛尔,说他文采了得,才思敏捷,要不是前年出了岔子,辛尔早就是童生了。”
苏谅眼中闪过一抹惋惜,随即安慰道:“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这次咱家说不定能出位秀才呢!”
二房苏富得意地看着一眼儿子苏辛尔,随后叹了口气:“但愿吧,辛尔这孩子也是命苦,若是前年考中童生,就可直接入读白鹿洞书院,也不至于蹉跎这两年。现在若是真的拿到书院名额,恐又有人多心,好像我们二房欺压三房似的。”
苏谅自然听得懂,知道儿子这是不满自己的决定。便道:“一家人,不要太过计较,你三弟走得早,辛集这孩子也是可怜。”
长辈开口,苏辛集没有插嘴。苏富却不肯善罢甘休,他又开始碎碎念:“爹,周夫子把因材施教挂在嘴边,我也觉得有道理,辛尔这孩子打小就聪明,天赋比辛义好多了,光耀我周家门楣的重任,辛尔义不容辞。按理说,辛尔是哥哥,辛集又是个没爹的,家里多照顾下是应该的,可这读书,是要讲究天赋的,烂泥巴终究是糊不上墙的。”
苏辛集听到最后,直接给了苏富一个白眼。
县试还没开始呢,说得好像你儿子已经高中了一般。真是一点不给二房留退路啊。不过看苏辛尔的样子,好像是挺自信的,苏辛集也懒得多费唇舌。
到时候考场见真章呗!
距离县试越来越近,林沐芳也开始为苏辛集准备考试用的单衣,本朝规定考试必须穿单衣,即便是天寒地冻,也只能多穿几件。林沐芳为儿子准备了八件单衣,想来是够用了。
能不能考中还是次要的,主要是儿子开心便好。自打失去了丈夫,林沐芳对生活就少了几分执念,总觉得一家人齐齐整整地最重要。
休沐的一天时光,苏辛集窝在书房一直没出来。
周夫子的笔记实在是精细,苏辛集这才明白为何爷爷苏谅一定要子孙跟着周夫子学习。周夫子的笔记旁征博引,加入各种典故穿插其中,几个时辰下来苏辛集觉得津津有味,丝毫不觉枯燥。
很多细节都能看得出,周夫子是个真正做学问的人。他非常爱惜书,笔记都包了书衣,即便是写过字的白纸,也都会收拾好仔细存放。苏辛集曾经问过其他师兄,这才知道周夫子认为,用过的纸上记录了一点一滴的成长,要时常拿出来复盘,提醒自己该朝着何处努力。
得遇良师,距离县试越来越近,苏辛集是一丝都不敢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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