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恶得来的生活,往往没命享受太久。
--简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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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把的光焰撕破废巷的黑暗,脚步声凌乱而急促。刘头领带着七八名护卫当先冲来,手中钢刀映着火光,面色凝重如铁。紧随其后的是气喘吁吁的老陈和几个东三区矿奴,再后面,竟连总管关希也披着一件外袍,在两名贴身护卫簇拥下匆匆赶到,脸色在跳动的火光下阴沉得可怕。
现场一片狼藉。老废巷入口处塌陷了大半,碎石和断裂的坑木堆积如山,烟尘尚未完全散去。而在这片废墟边缘,简自在一身灰土却站得笔直,眼神平静地看向不远处那几个僵立当场的监工——胡监工、孙监工、钱监工,还有两个闻讯赶来“查看情况”的帮闲监工。
“怎么回事?!”关希目光扫过废墟,又盯向简自在和那几个监工,声音里压着风暴,“简自在!你半夜带人到此危险之地,引发塌方,该当何罪?!”
“回禀总管,”简自在抱拳,声音清晰平稳,盖过了夜风的呜咽,“属下接到东三区矿奴禀报,称此地有异常盗采动静,且有两人疑似被困。属下恐是内外勾结,盗取矿场精矿,事关重大,故带人前来探查,并即刻遣人报信求援。至于塌方……”他目光转向胡监工等人,“并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锯断支撑木,欲借塌方之势,将属下埋葬于此。”
“胡说八道!”胡监工反应最快,涨红着脸吼道,“我们也是听到动静赶来查看的!明明是你自己乱闯废弃矿道,引发了塌方,还想污蔑我们?!”
孙监工也急忙附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简管事,我们知道你立功心切,可也不能如此冒失啊!这老废巷早就明令禁止靠近,你看看,差点害了自己性命不说,还惊动了总管大人!”
钱监工和其他几人连连点头,七嘴八舌,试图将“擅自行动、引发事故”的帽子扣死。
关希眉头紧锁,看看废墟,又看看双方。他自然不信简自在会无缘无故跑来这种地方,但胡监工等人说的似乎也有道理。更重要的是,若真是监工内部蓄意谋杀,事情就闹大了。
“你说有人锯断支撑木,证据呢?”关希看向简自在。
简自在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向废墟边缘,俯身从几块碎石缝隙中,小心翼翼地拉出几块断面大部分整齐,有新锯齿印断木。“总管请看,新锯拉断的,严禁破坏支撑木,这是规矩,没人不懂,除非蓄意为之。若是自然塌方,何来人为之痕?”他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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