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包装成古人智慧,既不会太过突兀,又能让人接受。
嬴政沉默许久,终于开口:“母后,您这位内侍,不简单。”
赵太后笑道:“哀家也觉得毐郎有些见识,政儿不妨多听听。”
“儿臣会的。”
嬴政道,“嫪内侍,你方才所言,可愿写成奏章,呈与相邦?”
这是试探,也是机会。
白斟时深深一拜:“臣遵命。”
从章台宫出来时,已是午后。
白斟时跟在赵太后轿辇旁,心中却在复盘刚才的对话。
嬴政的态度很微妙,没有明确赞同,但也没有反对,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果。
“你做得不错。”
轿辇内传来赵太后的声音,“政儿很少夸人。”
“谢太后提携。”
行至渭水边时,赵太后忽然叫停轿辇。
“哀家想走走。”
白斟时扶她下轿,两人沿河岸缓行。
渭水此时水位已明显下降,露出大片河床,龟裂的泥土在阳光下泛着惨白。
“你看这河。”
赵太后望着渭水,语气有些飘忽,“当年先王还在时,常带哀家和政儿来此游玩,那时水势浩大,两岸绿柳成荫……转眼间,物是人非。”
白斟时没有接话,他知道,赵姬此刻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个倾听者。
果然,赵太后继续道:“吕不韦说,政儿越来越像先王了,哀家却觉得,他比先王……更让人看不透。”
她转身看向白斟时:“毐郎,你说实话,政儿对你今日所言,是何态度?”
白斟时沉吟片刻,道:“大王在权衡。”
“权衡什么?”
“权衡用臣之言,能得多少利;权衡用臣之人,要冒多少险。”
白斟时如实道,“大王年少,但心思深沉。他今日允臣上奏章,是想看看相邦的反应,也是想看看……臣的成色。”
赵太后眼中闪过一丝欣赏:“你倒是清醒。”
她望向咸阳宫方向,“那你就好好写这份奏章,哀家倒要看看,吕不韦会如何应对。”
“诺。”
当夜,白斟时在灯下书写奏章。
他刻意用了这个时代常见的竹简和隶书,但内容却融入了现代工程管理的思路,分段施工、绩效考核、流水作业……
写至半夜,忽然窗外传来轻微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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