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二十里山路,重车至少要走三天。但吴三桂若不惜马力,强行赶路……最多......三五日。若清军调来火炮,可能更快。他们的先锋已经过了白石滩,离山脚不到二十里。”
他抬头,眼中血丝密布:“陛下,臣说句实话——若火炮真拉上来,咱们连三天都撑不住。第一轮炮击,士气就得垮一半。”
三五日。
弹尽粮绝,外无援兵,几乎是必死之局。
但朱由榔脸上却露出一丝奇异的平静。那平静不是认命,而是一种……笃定。
他站起身,走到帐口,掀开麻布帘子。
外面忙碌而疲惫的士兵正在按照命令调整部署,虽然动作缓慢,但至少还在行动。
一个瘦得 颧骨突出的老兵正指挥几个年轻人搬运石块,加固工事。
“那边,垒实些!清军的箭可不管你是饿是饱!”
“王头儿,没力气了……”
“没力气也得干!想活命就干活!”
帐外不远处,几个士兵正好抬着一具尸体走过,草席裹着,露出两只赤脚——脚底板满是血泡和老茧。他们低声交谈着。
“这是今天第三个了……没药治伤,只能等死。”抬着担架前端的士兵小声说,他的左耳缺了一块,是旧伤。
“听说陛下带来了些粮食?”后面的士兵问,他年纪很轻,声音还带着稚气。
“不多,就几十袋,还不够全军吃一天的……”前面那个叹了口气,“老王是活活疼死的,伤口都生蛆了。昨晚他还跟我说,梦见老家媳妇做了面条,满满一大碗,上面卧着鸡蛋……”声音哽住了。
年轻士兵沉默片刻:“我娘做的面条也好吃。去年离家时,她擀了一案板,我吃了三碗。”
“别想了,越想越饿。”
队伍经过大帐时,他们下意识放轻了脚步,看向帐帘方向的眼神里,有敬畏,有期待,也有一丝……绝望中的希冀。
朱由榔转身看向众将,目光在每个人脸上停留片刻:“若朕说,朕有一种办法,或许能让将士们恢复得快一点,训练效果强一点,士气更稳固一点……你信吗?”
李定国和众将都是一愣。
帐内一片寂静,只有山风穿过帐布缝隙的呜呜声,像呜咽,又像叹息。
“陛下……”李定国迟疑道,“臣不明白……”他看了眼王玺和王三才,两人眼中也都是困惑。
帐外,几个路过的士兵听到了里面的对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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