棚边,也眼巴巴地望着西南。一个抱着孩子的妇人低声啜泣:“当家的就在那队骑兵里……可千万别出事……”
旁边一个老汉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李家媳妇,往好处想。陛下都亲自送他们出去的,兴许……兴许真有神佛保佑呢。”
“保佑?这年头神佛都闭眼了,”一个瘸腿的老兵靠在树干上,嘴里叼着根草茎,含混不清地说,“要我说,还得看手里家伙硬不硬。不过……”他眯起眼,看向御帐方向,“咱们这位万岁爷,今儿个是有点邪性。老子当兵二十年,从辽东打到云南,见过怂的皇帝,没见过怂完突然硬气的。”
“刘 瘸子,你小声点!”旁边人连忙拉他。
“怕个鸟,”刘瘸子吐掉草茎,“老子说的是实话。你们没觉着?自打万岁爷往那石头上一坐,这附近……好像没那么冷了?心里也没那么慌了?”
众人一愣,仔细感受,好像……还真是?虽说还是又饿又怕,但那种透骨的绝望寒意,似乎淡了些许。
“许是日头出来了?”有人抬头看天,阴云依旧沉沉。
“日头个屁,”刘瘸子翻了个白眼,“是‘气’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小年轻不懂,老子当年在辽镇时听老兵油子讲过——这大军对阵,讲究个‘军气’。主将怂,全军气就泄。主将硬,全军气就聚。咱们这位万岁爷从前……唉,不提了。可今天,他往那儿一戳,嘿,这口气,好像真聚起来一点了。”
“军气?”年轻些的士兵茫然。
“玄乎着呢,”刘瘸子压低声音,“听说早几百年,三国那会儿,关二爷张翼德那些万人敌,凭的就是一股子‘血气’冲阵。到了咱们太祖爷那会儿,徐达常遇春大将军麾下,也有‘军势’之说。只是这百十年……渐渐没人提了。”
众人将信将疑,但看刘瘸子说得有鼻子有眼,心里也多了几分莫名的期待。
就在这时——
“报——!”
又是一声急促的呼喊,但不是从西南,而是从东南方向!
一名浑身尘土、胳膊上带着伤的传令兵踉跄着冲进营地,直奔御帐。他左臂胡乱缠着的布条已被血浸透,脸上全是黑灰,嘴唇干裂。
所有人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朱由榔猛地站起,动作太快,眼前黑了一下,他扶住石头稳住身形:“讲!”
传令兵扑通跪倒在地,喘着粗气道:“陛下!晋王……晋王军报!”
王皇后下意识抓住了朱由榔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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