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看向沈青崖,见她年轻貌美,衣着寻常。
脸上顿时露出怀疑:“她?高人?”
陈老板正色道:“人不可貌相。这位沈……沈女士的本事,绝非寻常。”
女孩将信将疑,但救爷爷心切,还是噗通一声跪下了:“求求您,救救我爷爷!他从前天开始就胡言乱语,浑身发冷,力气却大得吓人,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就瘆人!我们请了附近的师傅看,都说没办法,像是惹了很凶的东西!”
沈青崖放下符纸,目光落在女孩眉宇间缠绕的一丝黑气上,淡声道:“带路。”
女孩家住在老城区一处略显破旧的平房小院。
刚踏进院门,一股阴寒之气便缠绕上来,夹杂着淡淡的、类似铁锈与腐朽物混合的腥臭。
屋里传来老人嘶哑却异常猛烈的吼叫,伴随着家具被撞倒的声响和家属惊恐的哭喊劝阻:
“按住他!快按住爹!”
“绳子!绳子要断了!”
沈青崖步履未停,径直走入光线昏暗的堂屋。
屋内一片狼藉。
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被几道粗麻绳死死捆在沉重的太师椅上,即便如此,他仍力大惊人地挣扎着,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老人双目赤红,布满蛛网般的血丝,嘴角流着浑浊的涎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不似人声。
他周身笼罩着一层浓重的灰黑色“气”,扭曲蠕动,贪婪地吸食着他的生机,这正是寻常人肉眼难见的邪祟之象。
然而,沈青崖目光一扫,却微微蹙眉。
这邪祟之气附着在老人身上,怨念深重,但老人挣扎咆哮时,那赤红的眼睛偶尔会闪过一瞬极其痛苦却又似有清醒的光芒,尤其是在目光扫过门口那个脸色苍白的孙女时,那挣扎的力道会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凝滞,仿佛在极力克制什么。
“表象是恶鬼缠身,但……”
沈青崖心念微动,觉得有些不对劲。
同时,她瞥见身边女孩眉心除了惊慌导致的晦暗,还缠绕着一缕极淡的、与老人身上同源却更隐晦的灰气,这灰气并非来自外邪侵袭,倒像是从内而外慢慢渗出的。
“装神弄鬼!什么恶鬼缠身,分明是宅基不稳引动地煞,冲撞了老人家本就衰弱的三魂七魄!”
一个中气十足、带着明显倨傲的男声从院门口传来。
只见一个身穿藏青色考究唐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持一柄古旧黄铜罗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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