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朝朝转回头,眼睛又亮了,像是很高兴沈青崖问他这个:“理论上,只要执念不散,我的符阵不破,一直维持也行。不过嘛,”
他耸耸肩,“毕竟违反阴阳常理,时间长了,对她残魂和这身体都没好处,估计再有个把月,就彻底撑不住,得散了。”
“那之后呢?”
“之后?”
莫朝朝挑眉,像是觉得这问题很奇怪。
“魂归魂,土归土呗。还能怎样?”
他说得轻描淡写。
沈青崖沉默。
这莫朝朝,行事全凭一时喜怒,毫无常规善恶观念。
救人是真,但手段诡异,视阴阳规则如无物。
说他坏,他确实帮了“婉音”,延续了她的执念,也间接帮了她母亲。
说他好,他所用之法邪门,且显然没考虑长久,更像是一场满足自己兴趣或一时恻隐的“游戏”。
“姐姐,”
莫朝朝又凑近些,热气拂过她耳廓,声音压低,带着蛊惑和一丝期许。
“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厉害,特与众不同?比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强多了?”
沈青崖推开他的脑袋,没回答,只是对沈青禾道。
“此事已明。她的打赏,你若愿意,便当作慈善。但此事诡异,不宜深涉。”
“你执念已了部分,趁魂体尚全,早些散去,或有机会重入轮回。长久滞留,于你于母,皆非善果。”
沈青崖的话音落下,“婉音”的哭声渐止,却并未立刻应允。
她抬起泪眼,眼中满是不舍与挣扎:
“我……我知道前辈是为我好。可是,可是我妈妈的手术就在下周,医生说了,这是最后的机会。我想亲眼看到她手术成功,至少看到她平安推出手术室。求求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就一点点,等她手术做完,我立刻就走,绝不久留!”
她说着,又要磕头,被沈青崖虚虚抬手止住。
那哀求真切至极,是一个女儿对母亲最后的不舍。
沈青禾在一旁看着,心中大为不忍。
他活到这把年纪,最见不得这种至亲分离的人伦悲剧,何况这女孩确实可怜。
但他更知道阿姐所言非虚,阴阳有序,强留已逝之魂,终是逆天而行,对生者逝者皆无益处。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是重重叹了口气,别过脸去,算是默许了阿姐的决定,但眉头紧锁,显是内心煎熬。
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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