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崖却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他的失态。
她随意地用干毛巾擦了擦滴水的发尾,眉心微蹙,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沉眠初醒,又进食沐浴,倦意如潮水般阵阵涌上,让她有些懒得动弹。
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看着镜中自己湿漉的长发,又看了看旁边一个造型奇特的“长嘴壶”,试着按了沈砚方才讲解的按钮,“嗡”的一声,热风喷出,吓了她一跳,立刻关掉。
困意更浓了。
她揉了揉额角,转头看向依旧垂首僵立在那里的沈砚,声音带着浓浓的倦意,几乎是理所当然地吩咐道:“沈砚,过来,帮我把头发弄干。这个玩意儿,我用不惯。”
沈砚猛地抬头,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吹、吹头发?
这……这未免太过亲近逾越了!
“姑、姑祖母……这……晚辈……”
他语无伦次,脸涨得通红,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沈青崖困得眼皮有些发沉,见他磨蹭,不解地眨了眨眼:
“嗯?怎么了?快点,我困了。”
她的语气自然无比,仿佛让晚辈帮忙打理头发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丝毫未觉有何不妥。
在她看来,沈砚是弟弟的曾孙,自家小辈,此刻她累了,让小辈搭把手,再正常不过。
看着老祖宗那因困倦而显得格外纯粹、甚至带着点迷糊的眼神,沈砚所有推拒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他认命般地深吸一口气,迈着有些僵硬的步子走过去,拿起那个吹风机,手指都有些发颤。
他站到沈青崖身后,小心翼翼地捧起一缕还滴着水的冰凉发丝。
他打开吹风机,调到温和的风档,另一只手笨拙地梳理着长发,让热风均匀吹过。
距离如此之近,他能清晰看到她白皙的后颈,精致的耳廓,以及睡裙领口处若隐若现的纤细锁骨。
热气与发香氤氲在狭小的空间里,他的脸颊滚烫,连耳根都红透了,全程屏住呼吸,目光死死盯着手中的头发和吹风机,不敢有丝毫偏移,动作僵硬得像个木偶。
沈青崖却似乎舒服了些,温热的风吹在头皮和脖颈上,驱散了湿发的凉意,让她昏昏欲睡。
她半阖着眼,任由沈砚动作,甚至因为困倦,脑袋微微一点一点,像只打盹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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