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狰狞的、不成形的手爪和面孔,试图沿着杆身爬上来,却又被银光不断灼烧消散。
僵持。角力。
就在吕布感觉那反冲力量达到顶峰,双臂骨骼都开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时——
“哗啦……咔嚓!”
束缚那男人的锈蚀锁链,竟然齐齐崩断!不是被拉断,而是从与墙壁连接处的铁环根部,自行碎裂、风化,化为簌簌铁屑。
男人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狂喜与解脱交织的扭曲表情,他手脚并用,挣脱残留的链环,连滚爬爬地冲向阶梯方向,口中胡乱喊着:“断了!锁断了!我可以走了!我自由了!”对正在与地底力量抗衡的吕布看都不看一眼,仓皇逃向上方的光亮。
吕布无暇他顾。锁链崩断似乎是一个信号,地底涌出的黑气骤然减弱了一瞬。他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暴喝一声,全身力量再次爆发,握住长杆,不是拔出,而是以刺入点为圆心,用尽全力,狠狠一搅!
“轰——!”
仿佛地底有什么东西彻底崩塌了。鼓涌的地面瞬间平息,恢复成普通的湿痕,只是颜色似乎淡了一些。所有的嘶嚎、低语、怨念冲击,如同退潮般迅速远去、消散。那弥漫的腥腐气息也淡了下去。
长杆上的银白光芒缓缓收敛,恢复成那层微不可察的流芒,但杆身依旧滚烫。吕布喘着粗气,将长杆猛地拔出。杆头洁净如初,没有沾染任何污秽。
地下空间恢复了令人心悸的寂静,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和灰尘落定的簌簌声。
“井眼”似乎暂时被“堵”住了。但吕布清楚,这绝非一劳永逸。男人仓皇逃离时的话语和神态,也让他心生疑虑。锁链为何恰在此时崩断?是封印松动的一部分,还是其他原因?
更重要的是——范剑!
吕布不再停留,转身冲向阶梯,几步便跃上,冲出铁门。
巷子里,那盏坏路灯终于彻底熄灭。天边,那抹灰白终于晕开了一些,黎明将至未至,天色是一种沉郁的铅灰色。
范剑瘫坐在距离铁门七八米远的地方,背靠着湿滑的墙壁,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手机掉落在脚边,屏幕碎裂。他前方的地上,有几道凌乱的、仿佛是湿漉漉的拖拽痕迹,一直延伸到巷子另一头的黑暗中,痕迹旁,散落着几片枯败的、颜色暗红如同陈血的落叶。
“吕……吕哥……”范剑看到吕布出来,几乎要哭出来,指着那些痕迹和落叶,声音发颤,“刚……刚才,好多……好多影子,从墙上,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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