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走神,笔尖悬在习题册上,眼前晃过的,却是张露涵低头写字时,垂落的一缕发丝。成绩倒是没退步,却也再难往前迈进一步,被胡洋洋那小子“小人得志”地赶超,落到了全班第二的位置。
这般不上不下的日子,一日日地捱着,直到“那件事”横空出世,才如同一道惊雷,彻底劈碎了陆铠慷按部就班的人生轨迹。
那日的阳光,晃得人眼皮发沉。
讲台上的英语老师李阵东,正捏着他的试卷,公鸭般尖锐的嗓音透过扩音器炸开,嗡嗡的声响刺得全班同学皱眉。
“陆铠慷!你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阵东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几乎要将讲桌掀翻,“往日里哪次不是考一百二十五分往上?如今竟沦落到这般境地!你自己好好想想!再这般下去,我便只能叫你父母来学校,好好提点提点你了!”
陆铠慷垂着头,指尖攥得发白,良久,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闷闷的应答。
“是,知道了。”
陆铠慷落座后,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李阵东的头发——那是一顶李阵东特意找托尼老师定制的假发,分明是照着他的偏分发型复刻的。谁都知道老李是个实打实的“地中海”,偏偏他又是个死要面子的主儿,平日里恨不得把这顶假发焊在脑袋上,绝不肯露出半分庐山真面目。
可就在陆铠慷的目光在那顶假发上停留的刹那,一阵尖锐的剧痛猛地攫住了他的头颅,却又快得像错觉般转瞬即逝。陆铠慷心里犯起了嘀咕,难不成这李阵东对自己的头发执念竟深到这种地步,连看一眼都能产生“精神攻击”?
“这秃头鹰,真是嚣张得没边儿。”坐在陆铠慷同桌前座的翁若秦低低地嗤笑一声。
陆铠慷没理会他,兀自埋着头琢磨那阵突如其来的头痛。他的同桌胡洋洋则塞着无线耳机,摇头晃脑地哼着小曲,一副天塌下来也与他无关的慵懒模样。
“翁若秦!给我好好听课!”
李阵东的声音陡然透过扩音器炸响,尖锐得像一柄淬了冰的利剑,瞬间刺破了高二楼层的宁静。翁若秦吓得一哆嗦,胡洋洋的耳机更是“啪嗒”一声险些从耳朵上滑落。
然而,李阵东的话音刚落,一阵震耳欲聋的警报声便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教室里的同学们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翁若秦更是梗着脖子,扯着嗓子吐槽:“老师,牛啊!您这一嗓子,直接把学校警报都给吼出来了!这‘鹰吼功’的功力,比隔壁物理黄老师的尖嗓子还厉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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