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渣场那恶劣的环境,以及王虎那清晰可闻、充满怨毒与狰狞的声音:
“杂役院?呵,狗都嫌脏的地方,死个把人算个屁!那小子死也得背上渎职的大罪,遗臭万年!老子整死他跟碾死只臭虫一样。”
“敢得罪我王虎,还牵连我表哥,我让你死都不得安宁!”
王虎那嚣张跋扈、草菅人命的言语,如刀子般刮过所有人的耳膜!那猖狂的姿态,与在戒律堂面前奴颜婢膝的样子判若两人!
“王虎!这狗东西!竟敢如此!”有杂役气得发抖。
“原来如此!竟是私怨!好个借刀杀人!”
风向,瞬间有了微妙的逆转!
“这留影石又如何?”王虎脸色惨白如纸,但犹自强辩,歇斯底里,“我承认我看他不爽!但这与我勾结邪祟、戒律堂包庇有什么关系?这只能证明他得罪了我!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他引动邪煞破坏宗门就是事实!他用的就是《戮生诀》!”
他死死咬住“邪术异象”这无可辩驳的铁证!
山羊胡执事缓过神来,立即跟进,阴恻恻道:“不错!即便王虎对你有所不满,证据或有瑕疵,但这与你残杀草木生灵、动用禁术又有什么干系?你的异象,你的气息,就是最好的证罪!任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修炼邪术的事实!古长老!此子已然入魔,请速速处决,以安人心!”
“对!处决!处决!”
一些被煽动的弟子又喊了起来。
眼看形势再次逆转,杀机更浓!
凌尘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金纸,仿佛下一刻就要倒下。但他盯着那山羊胡执事和王虎,看着那站在戒律堂弟子列中、眼神微微躲闪、手腕似乎不经意缩回袖中的张平。
胸中的戾气与杀意,混杂着肩头剧痛带来的眩晕,以及那刚刚修炼出的、渴望毁灭一切的凶煞金气,几乎要冲破理智的束缚!
但他知道,不行!
玉佩的滚烫,是最后的警告!若动用那股力量,就是死路一条!他需要一个绝对的理由,一个让对方无法反驳的借口!
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过的一道雪亮闪电!
那是他翻阅无数外楼杂书,尤其是为了了解凌霄殿规矩时,牢牢记下的那铁血森严的门规!
濒死之际,求生的本能与过人的记忆力疯狂燃烧!他猛地抬起头,眼中的疯狂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玉石俱焚的、冰冷的审判者目光,他声音嘶哑,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如同金铁交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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