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盒子:“这些由你们保管。房里的文书都用樟木匣子装,没烧着,靠窗的架子毁了,你们先把东西挪到偏房去。”
几人一一应是。
陆沧打开地上的金匣子,取出燕王印收在袖袋中,又捧起一个三寸见方的铁匣子,摇了摇,里面的物什咯噔咯噔撞着匣壁。
“这是装什么的?封得这么严实。”陆祺问。
叶濯灵从陆沧背后闪出,看到这上了三道锁的匣子,思维停滞了一刻,微微张口,心脏立时咚咚地跳起来。
“这里面是柱国印。”陆沧从容地答道,转过身,柔情蜜意地把铁匣子交到叶濯灵手中,“夫人,你替我收着它,初三一早我们在郊外辞行,我要当着大臣们的面把它完好无损地还给陛下。”
宛如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叶濯灵僵在原地,全身的血都冷了。
陆沧从朱柯那儿接过钥匙,塞到她掌心,大手稳稳地包住她,眉眼含着温柔的笑。
源源不断的热意从皮肤上传来,她的手颤了一下,努力挣脱他的束缚,把铁匣子和钥匙紧紧抱在怀里,脸色苍白,咬着嘴唇,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有话要和他说,可睫毛抖了抖,终是垂下眼,艰难地挤出四个字:
“我明白了。”
陆沧满意道:“夫人心细,定不会叫人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偷了去。时候不早,你回去歇息,我和陛下这就走。”
说罢,他便干脆利落地和陆祺离去。
叶濯灵都忘了行礼,愣愣地站了须臾,拔腿跑上前:“夫君!”
陆沧回身:“怎么了?”
灯火下,她浅色的眼仁剔透得像两只琉璃珠,映出他侧耳倾听的模样。他等了许久,没等到她说话,于是摸了摸她的头,笑道:
“是不是不舍得我走?就两日,我很快就回来陪你。”
那双眼渐渐地睁大,越来越湿,越来越润,雾濛濛的水汽弥漫开,两粒硕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上颤巍巍地晃,翘起的鼻尖也泛红了,五官皱成一团,好像下一瞬就要大哭出来。
陆沧怔了下,她也演得太像了!
成亲数日,她到现在都没把偷走的柱国印拿出来,就说明对他这个夫君没有半点恩义在,如此都能演出和情人生离死别的效果,委实天赋超群。进门那晚他说柱国印不重要,是欲擒故纵,以此激起她的疑心,他就不信她不清楚这个印章的地位。
“好了,到此为止。”他对她使了个“好自为之”的眼色,跟着陆祺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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