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
冥冥之中,直觉告诉他在这多待一会儿,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这是大柱国的屋子?”叶濯灵对他耳语。
“是北园的望云斋。义父吃完丹药就会出汗,嫌主屋燥热,所以搬过来住,没想到这里连炭火也不烧。”
叶濯灵看他略带忧思,在心里鼓掌喝彩。丹药是好东西,大柱国就该多多地吃,如果能吃到暴毙横死就最好了!
“段珪不是和你一起在镇岳堂招待客人吗,怎么跑出来了?”
“我能找借口溜,他自然也能。或许他有事不便当众说,私下来禀告义父。”
果然,段元叡愤怒地吼道:“我偏心?我要是偏心,你拿青川县令的贺礼过来给他求官,我就不会答应把他调来京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回京的路上是怎么吃喝玩乐的,穷山恶水的地方,你见县官把你当成佛爷招待,就收了他的礼,替他说好话。哼,今天是好日子,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罢了,你这小兔崽子居然还得寸进尺,管我要嘉州军的兵符?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挽潮的本事!”
陆沧的唇角极快地扬起,又归于沉静。
叶濯灵唯恐天下不乱:“夫君,大柱国真的很偏心呢。”
要不是这两个人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她都要以为陆沧是段元叡亲生的了!
陆沧揪了一下她的额前的小绒毛:“闭嘴。”
又听段珪冷笑道:“是,我读了那么多书,都是纸上谈兵,练了那么多年功夫,都是花拳绣腿。可我是您的唯一的儿子,和您血脉相连,您再怎么瞧不上我,我也不会吃里扒外!陆沧姓陆,我们姓段,如今陛下羽翼渐丰,如何能不用他来制衡段家?我看得明明白白,您不在,他就敢自作主张,想一出是一出。他信誓旦旦地要劝降流民军,把我骗回京城,让我一点军功都没捞着,这还是轻的。他收到您的信,故意置之不理,我看他就是想留着韩王,和您作对!”
叶濯灵的眉毛霎时拧了起来。
……留着她爹?
她疑惑地看向身畔,火折子把陆沧的眼睛映得黑而亮,他目光淡淡,神情莫测,看不出在想什么。
下一瞬,段珪的话清晰地传到石板这侧:
“爹,我一回京就和您说了,您偏不信,我用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您在信里让他抓到韩王就杀掉,他看完后急匆匆把信收了起来,说赤狄还没退兵,战事要紧,只捆了韩王和他十几个部下,要战后再处置。我问他是不是想放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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