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板头一次碰上这种事,直叫晦气,对她道:
“我这就追去,你们等我回来。”
他把那两匹棕马拴在一棵柿子树下,骑了自己的马,挥鞭绝尘而去。
待他跑远了,两个女孩儿对视一眼,立刻站起来,拍掉身上的尘土,解开绳索,爬上马鞍。
“哎呀,真背!”叶濯灵突然蹙眉低叫道。
“怎么了?”采莼紧张。
叶濯灵假摔时,把马背上的青布扯歪了。马鞍后有一条绳,两边吊着行李,绳子会磨损马身,所以垫了块粗布,正好遮住了半个马屁股。此时一个烙印暴露在眼前,正是征北军的“北”字。
采莼看到它,又回去看自己那匹,也烙着一样的印记,不禁愣住:“怎么他家也有军马?”
叶濯灵在柿子树下踱了几步,思索道:“那队走西路的骑兵有五个,死了四个人、两匹马,还有一匹被人骑回去了,所以剩下两匹。羊脚村的士兵不会把马借给老板做生意,所以这两匹……应该是赤狄人抢到的,他们和我们一样,怕被认出来,所以又把马放走了!”
“这么说,赤狄人确实下了山?”
“他们的马出现在村里,肯定离羊脚村不远。”
叶濯灵疑惑地自语:“他们到底在大周干什么,又是怎么瞒过村民的……”
一抬头,她瞥见个火红的柿子吊在三尺外,思绪戛然而止,扬手摘来吹吹灰,揭开柿子盖,对着嘬了几口。甘甜如蜜的果肉凉沁沁地滑进喉咙,真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她的心情也好了大半:
“我们去东边的镇子换两匹马,再往南走。陆沧要去白河郡招降,抽不出身,只能让手下来找我们,那些人好骗。我有预感,我们一定会成功的!”
她又摘了几个柿子,递给采莼:“我爹在就好了,唉,他就喜欢吃这个,咱们替他多吃点。”
提到老王爷,采莼摇头:“姐姐,我吃不下。”
叶濯灵硬塞给她:“吃吧!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吃饱喝足,他才放心。我连一天孝都没守,也没见他托梦骂我,他要骂我我就骂回去,我替他报仇来着,他只管好好地给地府判官吹耳边风,在生死簿上把陆沧的阳寿减二十年。”
采莼扑哧一声笑了。
叶濯灵咬着柿子背过身,眼眶一阵发酸,忙用力眨了眨眼。
*
黄昏时分,山头熔了一片浓金。
羊脚村东面驰来两骑,在村口停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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