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地笑了声,嘴唇却怎么也扬不起来,额角青筋抽动。
这叫什么?天意如此?
那胆大包天的狐狸精就这样死了?
她不是很厉害吗?不是运筹帷幄胸有城府多谋善断吗?不是把他迷得色令智昏、耍得他颜面尽失吗?
她竟然就这样平平淡淡轻轻松松地被一群新兵给杀了?!
他还没亲口问她一句话!还没让她认错、低头、偿还她做下的孽!
他还没把这根簪子甩到她脸上,对她说“谁稀罕你的破玩意”!
一阵怪异的空虚淹没了胸口,难受得紧,陆沧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声线干涩地开口:“小的那个也死了?平时看着机灵,怎么……”
校尉愣了愣,“那四个士兵同年,今年一样是十八岁,王爷说的是哪个小的?”
天灵盖似被浇了桶凉水,陆沧猛地一震,终于醒过来:“你是说追去的五人里折了四个?”
……她没死?
还有能耐杀他的人?!
她怎么不被一箭射死呢?死了倒干净!
陆沧冷哼着将玉簪揣回兜里,等他抓到这心狠手辣的狐狸精定要严惩,不五马分尸不足以报此之仇!
校尉痛心道:“是,小的也没想到!剩下的那个兄弟拼死逃回来报信,说就是在草原上也未曾见过这么厉害的赤狄兵,他们使弯刀铁镖,在村店里发现我们的人,就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啊!”
陆沧如遭霹雳,不可置信地问:“还有赤狄人在东辽郡?”
居然一语成谶了!
话出口便差点露馅,他咳了声,长眉紧锁:
“本王以为他们去梁州了。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地说来,死去的同袍,本王会以殉国之礼安葬。”
校尉便与他说了三日前的遭遇。
原来八月廿九当晚,五个骑兵沿西路去追“赤狄细作”的马车,一路未见马车踪影,便依陆沧吩咐,径直去黄羊岭入口守着。那处有个老村店,店里人畜俱空,桌凳却还在,堪能当作营房歇一宿。骑兵们放马在院内吃草,一人在外守夜,四人在屋内坐,到了三更末,忽听窗外有人语马嘶,推门一看,守夜人正被一名彪形大汉用铁镖逼至门口,大喊同袍来助阵,马也受了惊,满院乱跑。
除了那身高八尺的虬须汉子,还有三个商贾打扮的赤狄人,穿着尖头靴,戴着鼠皮锥帽,浑身一股羊膻味儿,手持兵器目露凶光。据逃回的士兵说,这些赤狄人会讲简单的中原话,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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