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天动地的事来,可你既把我当成夫君,夫妻之间当无所隐瞒。”
说罢便端着两只空碗走出去。
叶濯灵知道他在暗示什么,甩了甩被他用革带绑过的手腕,眼眸微眯。
让他等上一等,她再说。
说得太快了,就显不出她的犹豫,不够真实。
陆沧离开后不久,她走出西厢,倚在门边吹风,做出个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形状来,摆了一会儿姿势,采莼抱着一篓脏衣服经过院子,后面还跟着时康。
时康见她只穿着中衣站在门口,忙装没看见,从月洞门里折了回去。
“这是谁的衣服?”她问。
采莼道:“是将军们换下的衣物,时大人叫我洗了。”
叶濯灵掏出一条田鼠肉干,在门上笃笃敲了两下。
四下寂静,天光渐暗,秋风卷过庭中,落叶漫天纷飞,一条白影从墙头蹿了过来,跑到她脚下摇尾巴,精神抖擞地昂起头。
两人一狐进了房,采莼从篓子最上面拿了件打补丁的里衣,给汤圆闻了闻。
“汤圆,搜。”叶濯灵命令。
小雪狐很快在篓子里翻出一条裤子。
采莼肯首:“对,这条是他的。”
叶濯灵把肉干掰了一半,喂汤圆吃了,在它脖子上挂了个狐狸毛织的小荷包,低语:“明儿你跟采莼姐姐到前院多转转,事干成了,那半条肉干也是你的。”
成亲第三日,新妇当归宁省亲。
清晨天刚蒙蒙亮,叶濯灵就披衣起床,对镜梳妆,用一根桃木簪绾了个单刀髻,淡扫月眉,呵开鱼胶,在额上贴了朵淡粉色的花钿。
窗外小雨廉纤,漠漠寒气侵入袖口,勾起一缕艾叶冷香。她的思绪回溯到今年的端午,彼时爹爹和她坐在主屋吃粽子,谈话间在担忧断了音讯的哥哥,那是哥哥第一次没有在节庆写信回家。
他上一封信是在三月初,说南边莺飞草长,杂花生树,虞师父的头疾也好些了。想来北地已冰消雪融,正是反击赤狄的好时机,愿爹爹旗开得胜,在草原上找到失散已久的娘亲。
哥哥如今在何处呢?虞师父成了叛党,全族被诛,他是否死里逃生了?
冥冥之中,她就是觉得他还活在世上,也许是对他能力的信任,也许是自欺欺人。她不愿相信一家四口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在没有看见尸体之前,她是不会死心的。
叶濯灵正了正头上的簪子,转过身,陆沧斜倚在炕上,懒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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