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流逝。
她忆起爹爹讲述过的战场惨状,手下动作不停。他的身躯逐渐紧绷,在昏暗中如坚硬的石雕,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她咽了口唾沫,心怦怦直跳,却不得不继续这场危险的试探。
“妾身研习过图册,知晓几种侍奉殿下的方式。”她强作镇定地开口,声音却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陆沧沉默片刻,语气难辨:“北疆民风,果然不同。”
"殿下过誉。”
“你所说的几种,是已然娴熟,还是尚未尝试?"
叶濯灵迟疑了一瞬,旋即笃定道:“是正在研习的。“
为了取信于他,又补充道:“譬如‘若即若离'之法。”
陆沧眸光微动,视线掠过她轻抿的唇瓣,忽然想起昨夜触及的那对尖利犬齿。他心下了然,却又生出几分戒备。
“那就让本王见识一番。”他声音低沉。
叶濯灵心中叫苦不迭,面上却不得不维持着镇定。她悄悄将几绺青丝拂至颊边,遮掩住不安的神色。
正当她硬着头皮准备继续时,陆沧忽然闷哼一声,大手猛地扣住她的手腕,手背上青筋毕露。
“轻些。”他喘息着道。
叶濯灵先是一怔,随即暗喜—话本里说过,男子这般反应,正是心神松懈之兆。
她悄悄抬眸打量。此刻的他眉峰微蹙,狭长的眼眸半阖,耳际泛着薄红,紧抿的唇微微松开,宛如一头慵懒的猛兽。
她自觉得计,正要再施手段,却被他猛地攥住手腕。
“你这是要…”他话音未落,忽闻机括轻响,破空之声骤起。
电光火石间,陆沧已将她反制在榻上,两指稳稳夹住一枚疾射而来的短箭。另一支箭"笃”地钉入床柱,箭尾犹自震颤。
他扣住她的左腕——不知何时,她手中已多了一具精巧的弩机,箭槽上还剩一枚闪着幽光的短箭。
他举起她的胳膊——她左手不知何时多了一把精巧的弩机,一手可握,上面还插着剩下的一根箭,箭头带倒钩,涂着黑色药膏。
陆沧全身的燥热都褪了下去,将那弩机一掀,“砰”地砸到地上,反手拔出插在木柱上的箭,入木两分,木头都给扯烂了。他在床上扫视一圈,踢开床脚叠放的毡毯,下面的褥子事先往内折了一截,露出炕床上一个小洞,边缘坑坑洼洼,一看就是狐狸新掏的,深二尺宽一尺,刚好能放下一把袖珍小弩。
果然有新婚大礼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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