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昭阳宫去了凤仪宫,各宫嫔妃还有太医院太医都去了,看着……挺严重的。”
殿内霎时沉寂下来,沈佑歌望着窗外灰青的天色,心头微微一紧,古代幼儿高热,若处置不当,是真能要命的。
她扶住瑞香的手站起身:“替我更衣,我也去凤仪宫看看。”
瑞香轻声应道:“于情于理,小主是该去探望,毕竟是太子殿下,陛下眼前唯一的孩子,这份心总要表到。”
青禾与珍珠正端着盥洗用具进来,闻言青禾便道:“小主可是要去凤仪宫?奴婢为您梳妆。”
沈佑歌心底那点不安隐隐翻涌,径直坐到妆台前:“妆扮从简,快些。”
珍珠与青禾对视一眼,手下动作立时加快,螺黛只扫眉梢,唇上匀一点淡红,发间簪一支简单绒花,衣裳也拣了件月白暗纹的宫装,不过半盏茶功夫便已收拾停当。
“小主,奴婢陪您去。”瑞香扶着她起身。
沈佑歌点点头,便不再多言,朝凤仪宫走去。
而此刻凤仪宫内,气氛压抑窒息
谢胤面覆寒霜,目光如刃般钉在跪伏于地的太医身上:“胡院正,你昨夜不是说太子只是寻常发热,天明即可退去?如今这般,你作何解释!”
满殿御医跪在地上,身躯微颤,不敢言语,胡院正声音发颤:“回、回陛下……昨夜殿下脉象虽浮数,却未现危候,可才过了一夜就,臣……臣也不知为何一夜之间竟急转直下……”
“放肆!”韦贵妃柳眉倒竖,厉声斥道,“你这话里的意思,莫不是暗指皇后娘娘宫中照料不周?!”
话音未落,凤仪宫一众宫人已齐刷刷跪倒一片。
于姑姑泪流满面,连连叩首:“陛下明鉴!娘娘明鉴!昨夜奴婢们寸步未离,眼都不敢错一下……可、可殿下就是在一眨眼的工夫里,就这样烧了起来……”
皇后坐在太子榻边,脸色苍白如纸,指尖死死攥着锦被一角,她嘴唇微颤,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死死盯着帐中幼子通红的小脸。
谢胤转过身,看向床榻上那小小的一团,孩子呼吸急促,脸蛋烧得通红,唇上已起了一层干皮,心中痛不堪言。
他转过身,看着满殿太医,“朕现在,只要一个法子,无论何法,无论险易,说。”
殿内死寂,太医们伏得更低,额头紧贴冰冷的地砖,冷汗浸透了官袍的后背。
胡院正喉结滚动,嘴唇翕动半晌,终于挤出破碎的声音:“陛,陛下……高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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