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这种负面影响的必要步骤。我同意。”
苏晚晴呆呆地看着他,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没有哀求,没有争吵,没有推卸责任,甚至没有试图解释或挽回。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就事论事的理性。这种理性,比任何愤怒或逃避都更让她感到彻骨的寒冷和……陌生。她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死”过一次,然后变成了一个她完全不认识的、只剩下责任和规则的……怪物。
“你……你是不是还在炒股?”她颤声问,带着最后一丝绝望的求证。
“嗯。”他没有隐瞒。
苏晚晴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终于滑落。最后一丝渺茫的希望也熄灭了。她睁开眼,眼神里只剩下彻底的决绝和一种深深的疲惫。
“好,好……你果然没变。不,你变得更可怕了。”她摇着头,从随身的手袋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上,“这是离婚协议。你看一下,没问题就签了吧。童童跟我,抚养费按你刚才说的,该多少是多少。家里的债务……是你个人名义的,你自己处理。从此以后,我们两清。”
陆孤影拿起协议,快速浏览。条款清晰,没有过分的要求。他拿起笔,在需要签名的地方,毫不犹豫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字迹稳定,有力。
苏晚晴看着他签字,手指微微发抖。当他将签好的协议推回她面前时,她迅速抓起,仿佛那纸张烫手。
“你保重。”她最后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复杂难明,有恨,有怜,有失望,最终都化为一片空茫的漠然。然后,她转身,快步离开了这个房间,没有回头。
房门轻轻关上,隔绝了内与外。
陆孤影独自站在房间中央,夕阳的光线从窗户斜射·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在斑驳的墙壁上,孤独而清晰。
亲友的劝阻,以最彻底的形式——婚姻关系的法律终结——画上了**。
母亲电话里的哭求和父亲的叹息,妻子最终决绝的离去和那份签好的离婚协议……这一切,像一阵猛烈的、夹杂着冰雹的冷雨,砸落在他刚刚重铸的、冰冷而坚硬的灵魂外壳上。
外壳完好无损。甚至,在冲击之下,其轮廓显得更加清晰,质地更加致密。
雨水中携带的“世俗期望”、“情感羁绊”、“安稳劝诫”的杂质,被外壳彻底隔绝、滑落。而“孤独”、“决绝”、“唯有自救”的冰冷内核,则在冲击中得到了进一步的淬炼和确认。
系统自检报告无声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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