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今夜便只是一个普通的夜晚。
一个普通人在度过他平凡的一天,他没有和自己角力,也不需要拼尽全力对抗某种无形的存在。
他终于可以,感到平静。
“……”
霜见脸上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
如同一名天牢中的死刑犯人,他曾为了越狱砍断自己的手脚,推翻四面的围墙,却仍不能突破那层层的限制。
但在他绝望放弃之后的某一日,他的牢房里却被吹入一根稻草。
他想不到,仅仅是一点草屑,都能深入锁芯,打开他牢房的枷锁。
……而他曾经被关押了那么久。
“哈。”
……
莺时踩着月色回到内门,心里打了一路的鼓。
她一边做心理建设一边不断复习脑海中的记忆和小说相关的内容,唯恐一会儿要在许名承面前露出破绽。
她的战战兢兢一直持续到亲眼见到许名承后。
这个看上去颇有些仙风道骨的中年男人居然直接选择在卧房的必经之路上候着她,连让她先回去简单收拾下的机会都不给,也难怪霜见说她送出发簪定会散发被抓,完全是预判。
许名承捋着胡子,看见她便瞪起眼睛:“为何耽搁这么久?实在是不像话!”
虽然他这是正在训斥她,可莺时的精神压力莫名减轻了大半。
来之前她甚至还想过许名承该不会长得和她现实中的老爸一个样子吧?毕竟许莺时这副身体都和她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现在发现不是,她反而松了口气。
毕竟她实在难以想象一个顶着她爹的脸的小反派要频繁作妖被男主打脸。
“爹,我错了,我在后山修炼太入神一时忘了时间了!”莺时一脸诚恳道。
记忆里,“去后山修炼”是原身给自己去照料霜见找的托词。
她只和近身侍候的钟妈妈讲了实情,还借了她的下人房熬煮汤药,并拜托她给自己打掩护。
“你何时是那般刻苦的人了?”许名承冷哼一声,“只怕是猫在一处偷懒贪玩还差不多!”
“没有没有,我忽然勤奋起来还不正是为了不久后就要举办的天罡会武嘛!”莺时说出了她来的路上就准备好的话。
还好她面对的一直是开卷考试,不至于彻底抓瞎。
“我找你来正是为了此事。”听到天罡会武一词,许名承收起了脸上的愠色,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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