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虽是人宗弟子,但向来主张‘道法自然,无为而治’,与天宗的‘替天行道’理念不合。如今两宗矛盾激化,他可能需要外援。”
赢尘将信放在石桌上,指节轻叩:“始皇知道吗?”
“黑冰台已经报上去了。陛下的意思是……你可以去见见。”月璃顿了顿,“陛下还说,张良此人,可用但不可信。若能收服,于大秦有益;若不能,则需早除。”
赢尘了然。始皇这是要他试探张良,若能为大秦所用最好,若存异心,就趁早铲除。帝王心术,向来如此。
“那就去见见。”赢尘起身,忽然一阵眩晕。月璃连忙扶住他,温香软玉入怀,两人都是一愣。
“我没事。”赢尘站稳,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月璃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清冷:“你伤势未愈,不宜远行。我陪你去。”
“不用,镇魔司需要你坐镇。”赢尘摇头,“徐元前辈在骊山勘测地脉,我正好去与他汇合。有他在,安全无虞。”
月璃还想说什么,院外传来脚步声。蒙毅一身戎装大步而来,脸色凝重。
“赢尘,出事了。”蒙毅开门见山,“陛下要见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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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台宫偏殿,炉火正旺。
始皇赢政披着玄色大氅,坐在案前批阅奏章。他比三个月前苍老了些,鬓角已见霜白。东海一战虽胜,但大秦水师损失惨重,国库空虚,朝中反对之声渐起。
“儿臣拜见父皇。”赢尘行礼。
“免了。”始皇放下朱笔,抬眼看着赢尘,“伤如何了?”
“已无大碍,谢父皇挂怀。”
“无大碍?”始皇冷笑,“太医令说,你丹田破损,道途已断。这叫无大碍?”
赢尘沉默。
始皇起身,走到窗前。窗外秋雨绵绵,打湿了庭中银杏。“朕记得,你母亲说过,你生来就不是凡人。镇魔碑选了你,大秦的将来系于你一身。你若废了,朕这十年的布局,就成了笑话。”
“儿臣定会寻到修复之法。”赢尘沉声道。
“朕已下令,在全国搜寻‘补天丹’和‘造化仙莲’的消息。但此二物乃天地奇珍,可遇不可求。”始皇转身,目光锐利,“所以,朕给你指另一条路。”
他走回案前,抽出一卷帛书:“道家天宗,有一秘法名为‘金丹重铸术’,可修复破损金丹。人宗则有‘道胎种玉诀’,能在丹田中重修道基。张良邀你,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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