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既定,他强撑着直了直脊背,声音仍颤,却多了几分刻意拿捏的镇定:“识…… 识得一两位。”
“识得何人?细说分明!半字虚言,休怪某无情!” 李俊声线陡然转厉,眸中寒意几乎能将人冻伤,周遭的空气都似凝结了几分,连风声都弱了些许。
“宋…… 宋江、卢俊义。” 齐霄奎不敢直视李俊的目光,慌忙垂首,声细如蚊蚋,几不可闻,只盼能蒙混过关。
“好个狡狯匹夫!敢在某面前扯谎!” 李俊眸中寒光暴涨,脚下陡然发力,狠狠踩在齐霄奎的手腕上,只听 “咔嚓” 一声脆响,腕骨碎裂之声清晰可闻。齐霄奎痛得浑身抽搐,如筛糠般发抖,额上青筋暴起如蚯蚓蠕动,惨叫声撕心裂肺:“啊 —— 我的手!”
李俊声含讥讽,语气冰寒刺骨:“往死人身上推诿,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某且问你,何时何地与宋江、卢俊义相识?二人容貌性情如何?相交之事细细道来,半句虚言,便教你尝尝筋骨寸断、挫骨扬灰的滋味!”
这话如重锤击心,齐霄奎张了张嘴,先前编好的谎话全堵在喉头,吐不出半个字。他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紫,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半晌说不出一句整话:“我…… 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非得吃尽苦头才肯说实话!” 李俊怒喝一声,声如炸雷贯耳,转头对童猛厉声道:“童猛,再动手!不必留情,我倒要看看,是他的嘴硬,还是你的脚硬!”
“得令!” 童猛应声上前,此番下手更狠三分,皮靴在齐霄奎四肢脱臼的关节处反复碾轧扭转,力道之大,直教地面都微微震动。
痛入骨髓之感如潮水般汹涌而来,齐霄奎的惨嚎撕心裂肺,响彻山谷,从最初的挣扎扭动到后来的瘫软不动,眼神渐趋涣散空洞,意识几近模糊。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在这等酷刑之下,生不如死之际,连求死都是一种奢望。
万念俱灰之际,那些曾令他魂牵梦萦的高官厚禄、荣华富贵、扬名立万、光宗耀祖,尽成天大的笑话。什么忠诚嘱托,什么江湖名声,在极致的痛苦面前,皆如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齐霄奎彻底放弃了抵抗,心中只剩一个念头 —— 只求一死,解脱这无尽苦楚。他再也顾不上高俅的嘱托,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嘶吼:“我招!我真的招!别打了…… 求你别打了…… 再打便要毙了!”
李俊见他气息微弱,料想再打便要断气,得不偿失,再次示意童猛停手。童猛冷哼一声,收脚后嫌恶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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