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向湖心驶去。另一边,费保与倪云也驾船赶到李俊身边,费保不顾箭雨,一把将李俊拉进船舱,倪云则举起盾牌护住二人,双手猛划船桨,船只如飞般向湖心冲去。
不过十数息,两条船已驶离湖岸三十余丈,彻底脱出了箭矢射程。岸上官兵望着远去的船影,唯有顿足捶胸,徒呼奈何。等高俊流命人寻船追赶时,费保等人的船只早已驶入茫茫太湖,融入烟波浩渺之中,船过无痕,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
船舱之内,李俊坐定,费保急忙取出金疮药为他包扎左臂箭伤,倪云、高青、狄成围拢过来,秦磊夫妻也上前叩谢救命之恩。李俊摆摆手,望着窗外渐渐远去的湖岸,沉声道:“高俊流此獠作恶多端,今日虽让他逃了性命,日后必当再寻机会,除此奸佞,替天行道,以慰湖州百姓之苦!”
众人齐声应和,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太湖之上,与水波共舞,尽显江湖侠义之气。
官兵寻船下湖追击,实则虚张声势,徒为搪塞高俊流之耳目。彼等深知,太湖乃渔民主场,水域纵横千顷,暗礁浅滩密布,百余兵卒若真要缉捕熟稔水性的湖民,无异于自投罗网 —— 转瞬便会被渔民用篙楫掀翻舟楫,坠入碧波之下,沦为鱼虾果腹之物。
高俊流何尝不明此理?此番遣船下湖缉捕,不过是借官兵威势发泄心头恶气,聊作自欺欺人之举。李俊等人身影渐没于湖心烟霭,高俊流束手无策,只得咬碎银牙,万分不甘地下令回府。
高府将士悻悻然抬着狼狈不堪的高俊流,及数名断肢折臂、血肉模糊的打手返回太守府救治,一面火速向太守高源禀报战况,静候发落。
湖州府衙之内,高源闻报,顿时暴跳如雷,雷霆之怒震得梁柱仿佛都在颤栗。此人素来耽于酒色,鱼肉乡里,仗着高俅太尉这棵大树,威势赫赫,横行一方,何曾受过半分折辱?如今唯一的子嗣身受重创,连传宗接代的子孙根都被废去,这般奇耻大辱让他气血翻涌,哇地一声吐出一口猩红老血。
“俊流的护卫何在?给我拖上来!” 高源怒声咆哮,眼底凶光毕露,“六个饭桶,连主子都护不住,该当何罪!”
手下人不敢怠慢,将六名断胳膊折腿、奄奄一息的护卫抬至堂前。高源瞥去,见六人皆已重伤垂危,毫无再战之力,心中已知他们并非不尽力,实是对手太过狠厉。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沉声道:“罢了!此仇非浅,那伙贼人既逃入太湖,定与湖中水寇勾结!传令下去,即刻修书一封,快马送往京城,禀明太尉大人,就说太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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