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赵无极那帮瘟神送走之后,整个镇北军大营的气氛变得更加微妙了。
原本那些对江鼎还有些轻视的正规军将领,现在看到那个穿着不合身官袍的身影,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敬畏,甚至还有几分忌惮。敢当众烧圣旨、还能把黑的说成白的,这种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通天的能人。
但江鼎压根没空理会别人的眼光。
他正忙着花钱。
死囚营旁边的空地上,几十口大锅一字排开,里面煮的不是稀粥,而是实打实的干饭,上面还铺着厚厚的一层马肉臊子,油花子在那热气里翻滚,香味能把人的魂儿都勾走。
几千名原本面黄肌瘦的辅兵、民夫,此刻正围在锅边,一个个吞着口水,眼睛绿得像饿狼。
江鼎站在一个高高的粮垛上,手里拿着一个铁皮卷成的大喇叭,身上裹着那是从刘公公帐篷里“借”来的白狐裘,整个人显得雍容华贵,却又透着一股子土匪气。
“都听好了!”
江鼎举着喇叭,声音懒洋洋地传遍全场。
“老子是江鼎。也就是昨晚带人烧了蛮子的那个参军。今天,老子要招人。”
“规矩很简单。第一,怕死的不要;第二,没手艺的不要;第三,正人君子不要。”
这三条规矩一出,底下一片哗然。自古以来招兵,都是要身强力壮、老实听话的,哪有专门招“歪瓜裂枣”的?
“老子这儿不养闲人,也不养废物。”
江鼎指了指那几十口大锅,“看见那些肉了吗?进了老子的队,以后顿顿吃这个。每个月还有二两银子的饷,战利品只上交三成,剩下的归自己。但前提是,你得有让老子看上眼的本事。”
“瞎子,开始吧。”
江鼎打了个哈欠,把喇叭扔给一旁的瞎子,自己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粮垛上,手里捧着个紫砂壶(也是刘公公的),开始看戏。
瞎子现在是腰杆子彻底硬了。他把那把断刀往地上一插,那只独眼里满是凶光。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说出你的本事,要是敢蒙混过关,旁边哑巴手里的刀可不认人!”
第一个上来的是个满脸麻子的瘦汉子。
“回……回大人,小的以前是个锁匠,这天下就没有我开不开的锁……”
“留下。”江鼎在上面喊了一嗓子,“以后蛮子的粮仓大门归你开了。”
第二个是个五大三粗的和尚,头上还有戒疤,但这和尚一脸横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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