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是对一个算计了他的女人。
可那毒发的滋味,王爷才尝过一次,就已那般痛苦,若下次毒发,云神医未能及时赶到……
他抿紧了嘴唇,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情绪。
罢了。
既然主子拉不下这个脸,开不了这个口……
那就让他这个做属下的去吧。
大不了就是被云琅阁那位牙尖嘴利、心狠手辣的女人,再奚落一番,或者打一顿出气。
只要能为主子争取到时间,拿到解药,受点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
次日,天光微亮,霍府后门那扇不起眼的小门,被人从里面轻轻拉开一条缝。
李妈妈佝偻着身子,警惕地朝外张望了一下,才迅速闪身出来,又将门虚掩上。
刚站稳,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就从巷子阴影处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怨气:“磨磨蹭蹭的!你想冻死我啊!”
一个穿着邋遢棉袍,缩着脖子的年轻男子从阴影里走出来,约莫二十出头,眉眼与李妈妈有几分相似,但面色蜡黄,眼下一片浓重的乌青,一看就是长期睡眠不足,纵欲过度的模样。
李妈妈一看到他这副样子,眉头立刻拧紧了,压低声音呵斥道:“青云!你昨晚是不是又去赌了?你看看你这眼圈!”
李青云闻言,不耐烦地摸了摸鼻子,打了个哈欠:“哎呀,娘,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这不是……想着把之前输的捞回来嘛!”
他话锋一转,直接伸手,语气变得急切,“少废话,说好的银子呢?快给我!那帮要债的孙子可都堵在家门口呢!利滚利,再不还,你儿子我可真要被人卸胳膊卸腿了。”
李妈妈看着他这副理直气壮要钱的样子,只觉得心口一阵发堵,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满是疲惫和无奈:
“青云啊……娘都这把年纪了,在府里也就是个老仆。不是每次……都能给你弄到银子的。府里的份例就那么多,上次闹了那一场,份例还减了……”
“那你倒是去想办法啊!”李青云不耐烦地打断她,语气更加恶劣,“你可是我亲娘!你难道忍心眼睁睁看着你唯一的儿子被那些债主活活打死吗?我可是你生的,你将来老了,瘫了,还指望着我给你养老送终呢。你现在就这么见死不救?你确定要让你儿子我死在外头,你将来一个人孤苦伶仃?”
他这番话,如同刀子一样,精准地戳在李妈妈最痛最软的地方。
李妈妈眼眶瞬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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