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才重新被利用。
但史书不会记载的是,这附近有矿——铁矿、盐矿,甚至可能有小型的铜矿。前朝在此建军镇,除了军事考量,应该也有资源因素。
“将军。”王猛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水井清出淤泥了,水很浑,但能喝。”
李昭爬下来,走到井边。几个士兵正用破木桶打水,水是黄褐色的,带着泥沙。
“沉淀后再喝。”李昭说,“找些大陶罐,装满水静置。所有人,省着喝,每人每天定量。”
“是。”
这时,刘大那队人回来了,抬着几样东西:一把锈蚀严重的铁锹头,半截断裂的门轴,几块残缺的瓦片,还有一卷发霉的破布。
“就这些。”刘大抹了把汗,“衙署全塌了,仓库连木头都被拆光了。倒是在一个地窖里找到这个——”他从怀里掏出一卷发黄的东西。
李昭接过,小心展开。是一幅简陋的地图,画在羊皮上,墨迹已模糊,但还能辨认出山川河流的轮廓,以及一些标注的小字。
“朔方周边形势图……”李昭低声念出标题。他的心跳加快了。
地图虽然粗糙,但标出了几个关键信息:朔方城北三十里有“盐”(应该是盐湖),西五十里有“铁山”(铁矿),东北八十里有“黑水河”(季节性河流)。更重要的是,地图背面用朱笔写着一行小字:“开元十四年,朔方镇储粮三千石于地窖,备边患。”
开元十四年?那是公元726年,距今已经一百五十多年。地窖里的粮食肯定早就烂光了,但地窖结构可能还在。
“地窖在哪?”李昭问。
刘大挠头:“就……就城东那个塌了一半的土屋下面,我们扒开碎砖看到的洞口,里面全是积水,就没下去。”
“带我去。”
一行人来到城东。那是一间比其他屋子稍大的建筑,墙壁厚实,虽然屋顶塌了,但墙体还立着。刘大扒开一堆碎砖,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口,隐约能听见滴水声。
李昭找来一根长木棍,探下去。棍子触底,约一丈深。他让人做了个简易火把——破布缠在木棍上,蘸了点刚搜刮到的灯油(从土匪行囊里找到的),点燃后扔下去。
火把没灭,说明有空气。
“我下去。”李昭说。
“将军,太危险了!”王猛拦住他,“下面万一有塌方……”
“所以我自己下去。”李昭解下佩刀,只带了一把短匕,“绳子。”
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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