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得油光水滑。
白丽雅感觉到一丝异样,她脚步未停,超强五感却已无声启动。
追逐苟三利的身影,她率先捕捉到一缕甜腻的香气,是紫罗兰香粉。
村里姑娘媳妇们稀罕的俏货。
那香气里还掺着一股更柔润的味儿,像是友谊牌雪花膏。
这两样东西,在村里可是体面的象征。
哪个女人有了,走路都能多三分底气。
苟三利为什么买这东西,他给谁用?
绝不可能是给苟张氏,也不可能是给苟德凤。
他向来吝啬,哪舍得花这个钱?
她没惊动他,远远跟在后面。
只见苟三利出了供销社,没回苟家窝棚,反而拐上了通往乱石砬子村的路。
白丽雅更加好奇,乱石砬子有什么人,要劳驾他去送礼?
一路来到乱石砬子村西头的院子,苟三利熟门熟路地敲了门,
不一会儿,院门开了,一个瘦小的、鬓角簪花的女人探出身。
白丽雅启动遁影藏形,跟在苟三利身后进了院子。
院子收拾得挺利落,菜园里一片青郁,栽种了很多花。
沿着院落的墙角,用碎瓦片整整齐齐镶了一圈,圈出来巴掌宽的土地。
里面栽种了一些小苗,像是给院子和房脚镶了一道绿色的花边。
看得出,院子的主人很精心地打理着这里。
白丽雅跟着他们进了屋,看清了那女人的面目。
身形瘦瘦小小,长头发编成发辫,在脑后窝成一个扁扁的髻。
髻上插了一圈紫色的小花,耳边别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
嘴唇红艳艳的。两腮涂了过剩的胭脂,红得突兀,显得人有点滑稽。
那个写在皱巴巴烟盒纸上、从苟三利那堆脏衣服里掉出来的名字,
此刻猛地撞进脑海,和眼前那个簪花女人的身影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白丽雅想,这个人,大概就是刘彩芹了。
只见她接过苟三利递上来的盒子,小心地拆开,
把绿色瓶盖的雪花膏,和圆形铁盒的香粉捧在手里,又贴在脸侧,
一连声地称赞苟三利,笑得心花怒放。
苟三利一把搂过她,吧唧一口亲下去。
刘彩芹一边朝窗外张望,一边嬉笑着推搡他。
门还半敞着,就这样迫不及待。
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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