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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才周岁弟弟妹妹的模样,她无从描摹起……
下午三点,烈日正盛,但解放公社沈家庄的地界,田间地头仍旧有不少人在捡拾麦穗。
李万秀正汗流浃背地捡拾着麦穗,才起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没看清是谁,耳朵就钻进来了闺女沈应蓝的哭嚎。
“妈妈,你快回家!我梦见奶奶放猪吃弟弟妹妹!”
李万秀愣了一下,下意识反驳,“你奶奶最是宝贝这头猪,平时都栓很结实的。”
话虽如此,还是转身往家跑。
涉及孩子,她向来都不敢大意。
沈应蓝缀在后面,望着母亲身上金色因果线笼罩上来的灰气,伸手想要掸开,却摸了个空。
干预不了吗?
一边跑,一边思考,不一会儿,沈应蓝已经跟着母亲李万秀到了家。
“娘,孩子怎么了?”
李万秀冲到藤编的婴儿摇篮车,看到眼睫湿润睡下的两个孩子,忍着气喘,问正在猪圈边上忙活的婆婆张红梅,“没出什么事儿吧?”
“能出什么事儿?你要是不放心我带孩子就直说!”张红梅阴阳怪气,“反正你娘家二哥有本事,能做你的主,孩子全送你娘家我也不敢说个‘不’字。”
李万秀抿唇,不说话。
她今年正好三十岁,孩子二舅说,不管考不考得上,今年都去试试,因为错过今年的高考,以后应该没有哪一届像这次一样放宽年龄限制,不限婚否。
为了给她创造条件,孩子二舅亲自过来,跟婆婆张红梅明确表示,她的报名费用他包,上学期间花费他包,希望婆婆张红梅能允许她和孩子爸共同进步。
当然,如果婆婆不允许,他会亲自给妹夫沈正华发电报,让两人离婚,孩子全带回李家。
软硬兼施下,婆婆最终也没说出个“不”字,但也是因为这样,从去年夏天到现在,她承受了婆婆近乎一年的阴阳怪气。
今天依然如此。
沈应蓝听到奶奶的阴阳怪气,也开嘲,“全送我二舅家?那不如直接给我弟弟妹妹改姓!”
“省得让你费尽心思让猪咬死我弟弟妹妹,弄得我妈没办法去高考,好继续留在乡下,给你当牛做马,你也能继续拿我爸每个月的津贴吃香喝辣!”
老太婆拿了她爸沈正华的津贴,那就有责任保证孩子的安全!
“你胡说什么!”张红梅怒了,“小小年纪,心思怎么那么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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