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稀疏,田地贫瘠,百姓面有菜色。时值寒冬,很多人还穿着单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念武看着心痛,问随行的边军校尉:“朝廷不是有赈济吗?为什么百姓还这么苦?”
校尉叹气:“赈济是有,但层层盘剥,到百姓手里就剩不下多少了。而且北境连年战乱,青壮年被征去当兵,田地荒芜,产量本就不高。再加上北胡人时常骚扰,抢粮抢人,能活着就不错了。”
李昭一路沉默,只是看着,记着。
十天后,他们到了边境重镇——铁门关。
关城建在两山之间,城墙高耸,颇有气势。但走近一看,墙砖多处破损,有的地方用泥土草草填补。守关的士兵衣衫单薄,兵器陈旧,精神萎靡。
关守将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将,姓陈,听说李昭来了,连忙出迎。
“李老将军,久仰大名!”陈将军抱拳行礼。
李昭还礼:“陈将军辛苦。我奉旨巡查边防,还请将军配合。”
“一定一定。”
进了关城,李昭没有休息,直接上城墙查看。他边走边问,从兵力部署到粮草储备,从武器装备到士兵士气,问得极其详细。
陈将军一一回答,额头上渐渐冒汗。
巡视完毕,回到将军府,李昭屏退左右,只留念武在场。
“陈将军,”他开门见山,“铁门关的防务,漏洞百出。”
陈将军脸色一变:“李老将军何出此言?”
“城墙破损,不及时修补;士兵缺衣少食,士气低落;武器装备陈旧,半数以上已不堪用。”李昭每说一句,陈将军的脸就白一分,“最重要的是,关外三十里就有北胡人的营地,你们竟然不知道?”
陈将军扑通跪下:“末将该死!但……但实在是有苦衷啊!”
“什么苦衷?”
“朝廷拨的军饷,每年都在减少。去年说是国库空虚,只拨了七成;今年更少,只有五成。这些钱,要养三千守军,要修城墙,要买兵器……实在是不够啊!”陈将军老泪纵横,“不瞒您说,我已经三个月没发军饷了。士兵们饿着肚子守关,我心里也难受……”
李昭沉默良久,扶起陈将军:“我明白了。这不是你的错,是朝廷的错。”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北境将士在前线拼命,朝廷却在后方克扣粮饷。这样下去,边关必破,中原危矣。”
念武忍不住问:“那怎么办?”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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