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数据接口。一阵微弱的电流声后,车辆侧面亮起几盏黯淡的指示灯。驾驶舱内,控制面板的部分屏幕闪烁了几下,艰难地启动。
“自检程序启动……”合成的女声从车内传出,带着严重的电流杂音,“聚变电池剩余电量:21%。主悬挂系统:四号、六号液压杆压力不足。环境扫描阵列:73%模块离线。生命维持系统:可运行,二氧化碳吸附剂存量37%。总评:限工况运行。最大预估续航里程:240公里(基于标准地形模型)。”
“电量只有两成。”赵铁军皱眉,“240公里是理想值。实际地形更复杂,可能打对折。”
“但徒步是零。”岳坤的手表在靠近车辆时震动加剧,“它还能动,而且谐振信号在车头方向最强。车里有当年的勘探日志吗?”
苏妍已经钻进副驾驶位,快速操作着勉强可用的主控电脑。“日志系统部分损坏……但我找到了最后的路径记录。”她调出一张模糊的三维线框图,“十五年前,这辆车从我们现在的位置出发,向东北方向前进了约一百八十公里,抵达一个编号‘D-7’的临时站点,然后折返。路线图显示,它走过的路径,有超过百分之六十与我们理论上的‘地脉通道’模型吻合。”
林雨用手套抹开车头挡板上厚厚的灰尘,露出下面蚀刻的一行小字:“谐振波导勘探专项 – 岳振华课题组。”
洞窟里安静了一瞬。
“这是我父亲当年用的车。”岳坤的声音很轻。他走到车头,手放在冰冷的外壳上。十五年前,父亲就是坐进这个驾驶舱,深入同样的黑暗,去寻找那些关于地球心跳的答案。现在,轮到他了。
“电量问题怎么解决?”赵铁军永远务实,“就算能走一百公里,剩下的路呢?第三区在六百公里外。”
“车上有地热转换接口。”苏妍指着车身底部一个结构,“如果沿途能找到活跃的地热裂隙,理论上可以补充电力,但效率很低,而且需要时间。另外,我们四人携带的应急电源包,可以并联输入,大概能多撑几十公里。这是赌博。”
“从我们决定下来的那一刻起,就一直在赌博。”岳坤拉开车门,“检查车辆,重点是悬挂和密封。一小时后,如果它还能开,我们就上车。”
接下来的一小时是紧张的技术作业。苏妍和赵铁军钻进车底检修液压系统,用携带的备件替换了两个明显漏油的密封圈。林雨检查了车身外壳的完整性,尤其是驾驶舱的密封条。岳坤则尝试恢复环境扫描阵列的部分功能,至少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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