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打不穿他们的铁甲,就绞烂他们的帆!没有帆,看他们怎么移动!”
炮手愣在原地,显然没料到这个打法。姚则远不再废话,夺过他手中的火把,亲自点燃了引信。“轰——!”巨响震得望台簌簌落灰,链弹呼啸着直扑领头敌舰,精准削断半截副桅。蓝夷舰船明显一滞,甲板上顿时响起慌乱的呼喊声。
姚则远的目光越过海面,落在敌舰的指挥台上。汤姆森的白色礼帽格外显眼,他举起镶着象牙的手杖,朝明州港方向点了三点。
三艘铁甲舰同时调转炮口,黑黢黢的炮管齐刷刷对准东岸堤坝,密密麻麻的炮口如一张张吞噬生命的巨口。空气瞬间凝固,连海风都似已停止流动,唯有敌舰甲板上齿轮转动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姚则远挺直脊背,将官袍下摆掖入腰带,露出腰间佩刀。他知道,一场硬仗在所难免,或许他们的战船老旧,或许他们的火炮射程不足,或许兵士们大多沾染烟瘾,但身后是明州的百姓,是大炎的疆土,退无可退。
“传令下去,众兵士卸去冗余衣物,火炮实弹装填,听吾号令齐射!”姚则远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敌舰每近一分,吾等便战一分!纵拼至最后一枚炮弹,亦要让蓝夷知晓,大炎疆土,岂容其肆意践踏!”
望台下,将士呐喊声震天,先前慌乱渐消,取而代之者,乃破釜沉舟之决绝。火炮被推上堤坝,炮口对准海面;弓箭手搭箭上弦,目光死死盯着越来越近的敌舰;伤兵们也挣扎着爬起来,拖着残缺的肢体,想要帮忙搬运弹药。
蓝夷舰队的炮火再次袭来,这次的目标是东岸堤坝。炮弹落在堤坝上,碎石飞溅,烟尘弥漫。有兵士遭碎石击中,惨呼倒地,然即刻有人顶上,续调炮口。
姚则远紧握令旗,目光如炬,紧锁敌舰动向。其静待之,待敌舰入最佳射程,待一毙敌之机。海风卷着烟尘,迷了人的眼,却挡不住将士们眼中的怒火。
“就是现在!”当领头的蓝夷舰进入射程范围的刹那,姚则远猛地挥下令旗,“开火!”
数十门火炮齐轰,火光蔽日,炮弹呼啸而向敌舰。虽多未破其铁甲,然亦乱敌舰攻势。链弹再次发挥作用,又一艘敌舰的帆被绞烂,只能在海面上打转。
汤姆森显然没想到明州水师竟如此顽强不屈,他站在指挥台上,焦躁地来回踱步,额头青筋暴起,声嘶力竭地不断下达着命令。蓝夷舰队的炮火更加猛烈,堤坝上的伤亡越来越多,鲜血顺着堤坝的缝隙往下淌,染红了底下的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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