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过吗?这可是外国货,劳力士!我托黑市上的老九问了,这个数!”
她张开五指,狠狠地翻了一番。
“五千块!有人敢收!”
林大强原本紧皱的眉头,猛地跳了一下。
呼吸瞬间粗重。
五千块……
这是他干十年也攒不下的天文数字!够在县城置办一套带院子的小房,还能给他疏通疏通上面的关系。
原本到了嘴边的责骂,硬生生咽了回去。
喉结上下滚动。
贪婪,是最好的封口胶。
“那你……收好了。”
林大强掐灭烟头,眼神闪烁,不敢多看那块表,“别让外人看见。还有,双双那边,你给我看住了。”
“这丫头最近邪性得很,别让她出去乱说,坏了我的名声。”
王翠花得意地勾起嘴角,把表塞进鞋底特制的暗格里。
“放心,那死丫头胆子比耗子还小。在这个家里,她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
王翠花失算了。
林双双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搓圆捏扁的面团。
接下来的两天,筒子楼里的空气都变得有些不对劲。
舆论的发酵,比她想象的还要快。
林双双演活了一个“逆来顺受”的小可怜。
大冷天,她穿着袖口磨破的单衣,露着冻得青紫的手腕。在公共水房接水时,遇见人也不说话,只是红着眼圈,未语泪先流。
这年头,大家伙儿最恨的就是欺负工友子女的人。
刘大妈那些老邻居看在眼里,骂在嘴上。
“作孽哦,这后妈心也太黑了。”
“听说连亲妈留的最后一点念想都给抢了?那是明抢啊!”
“这种人,也不怕半夜鬼敲门!”
风言风语像长了翅膀,直往林家窗户缝里钻。王翠花每次出门,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
但她只要一想到鞋底那块能换巨款的表,心肠就硬得像铁石。
骂两句又不会少块肉。
只要把表卖了,有了钱,谁还住这破筒子楼受这窝囊气?
只是这两天夜里,王翠花睡得并不踏实。
总觉得屋里有股子阴冷气。昨晚起夜,迷迷糊糊看见林双双那屋门口挂着件红衣裳,风一吹飘飘荡荡的,像极了死去的那个女人。
她只当是自己眼花,强撑着不肯松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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