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记录怎么推翻自己?别忘了,连那个协议都被‘否决’了,资料被‘封存’。为什么封存?是真的废弃了,还是……作为某种‘测试’或‘诱饵’留着的?”
墨河感到一股寒意。老陈的怀疑层层递进,每一个都戳在可能最致命的地方。
“那我该怎么办?”墨河问,声音里透出一丝罕见的迷茫。在面对系统时,他被迫强硬、果断,但在这些错综复杂的算计和人性迷雾前,他感到力不从心。
“等。”老陈说,“等系统下一步动作。等陈佑会不会再有联系,以及联系时会不会透露更多实质性信息。也等……”他顿了顿,“等你自己身体的变化,看看那个‘晶簇’到底会把你带向哪里。有时候,最危险的敌人,往往是从内部开始腐烂的。”
墨河下意识地摸了摸后背,晶簇的胀痛感依旧清晰。
“另外,”老陈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东西,放在吧台上,推到墨河面前。“这个,你拿着。”
那是一枚看起来极其普通的、铜制的旧齿轮,边缘已经被磨得光滑,中间有一个小孔,穿着一条细细的、几乎要断裂的皮绳。
“这是什么?”墨河拿起齿轮,入手沉甸甸的,带着老陈的体温。
“很多年前……‘炽光’矿难前大概半年吧。”老陈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那个偶尔来矿区、问东问西的女人……林晚?有一次她离开时,不小心掉在地上的。我当时捡到了,本想还给她,但她走得很快,没追上。后来矿难发生,我也就忘了这茬。直到最近你提起她,我才想起来。”
墨河的心脏猛地一跳,紧紧握住那枚齿轮。“这是林晚的东西?”
“可能。也可能不是。但我捡到的地方,就在她停留过的区域。”老陈说,“齿轮很普通,像是某种老式仪器的零件。但我总觉得……她那样一个人,不会随身带一个完全无用的东西。也许……上面有什么标记,或者,它本身是个信物?我研究过,没看出名堂。你……也许能用你的‘系统’或者别的办法,看看它有没有特别之处。”
墨河仔细端详齿轮。表面除了磨损的痕迹,没有任何文字或特殊符号。但当他握紧它时,脊椎处的晶簇,似乎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共鸣?不是情绪尘埃的共振,更像是一种频率极低的、稳定的“信号”感应,如同细微的电流。
有古怪。
“我收下了。”墨河将齿轮和皮绳小心地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齿轮贴着皮肤,传来冰凉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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