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芜在隔壁诊室看耳朵配助听器。
门口,陆嘉州握着轮椅扶手,一直在深呼吸,他在想等会见到简芜了,要跟她说什么。
她会原谅自己吗?
曾经他把她当做替身,讽刺她东施效颦,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全错了。
……
林安瑶一上来就直奔重点,“当初救你命的,不是我,是简芜,是我处于一己私欲才顶替了她,对不起,让你误会了。”
她说的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这怎么可能?开什么玩笑。
死一般的寂静,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帧与简芜相处的画面,此刻都变成了慢镜头,反复在陆嘉州脑海浮现。
曾经他提起林安瑶是他的救命恩人时,简芜欲言又止的眼神,微红的眼眶。
他只会刻薄嘲讽。
“东施效颦。”
“你永远比不上她。”
“收起你那套,可笑。”
“不要以为安瑶出国留学,我就会爱上你,给你一个名分,休想鸠占鹊巢,她回来你就赶紧挪位置。”
他甚至记不清自己说过多少类似的话,只记得她每次听到后,眼底飞快熄灭下去的光,和低垂着轻轻颤动的睫毛。
还有简芜偶尔流露出,又被他厉声打断的,关于过去的只言片语。
难道那些不是模仿,而是被强行掩埋的真相吗?
良久,陆嘉州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她?安瑶,你不要开玩笑了,是不是我没让简芜给你捐肾,你生气了?”
他伸出手,想去拉她,好让她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林安瑶不仅躲开,还往后退了一步,“真不是,而且,我的肾没问题,这点我也骗了你。”
陆嘉州还是不信,哪怕她拿出了检查报告。
林安瑶只想快刀斩乱麻。
“还记得你问我的信物跑哪里去了,我告诉你不小心遗失了吗?”
“那是因为,救你的人是简芜,而我,根本就不知道那所谓的信物是什么,长什么样。”
“后来我怕你一直缠着这个问题不放,所以我出国了。”
陆嘉州掏出项链,指着上面的纹路,“不,不对,不是这样的,怎么可能,瑶瑶,你再仔细看看呢,你肯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声音颤抖,几近哀求,他只想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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