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高处的山崖上,一排蛮骑伏在乱石后,战马嘴被厚布塞住,只能从鼻孔里急促喷气。
盔甲外缠着兽皮,把可能反光的地方都遮死,只留下一双双眼睛,从缝隙里往下看。
窝阔台亲王半靠在一块突出的巨石后,斗篷披着狼皮。
他眯着眼俯视谷中,视线缓缓掠过那条正在向阴山推进的镇北军长蛇阵。
“中原的女人就是嫩啊。”
他盯着阵前那两抹纤细却挺拔的身影,沈蝶衣和林慕婉都在他眼底。
“是我们草原的女人比不了的。”
亲卫队长阿提木趴在另一处石头后。
他听见这话,咧嘴一笑,舌头在干裂的唇边舔了一下,
眼神黏在沈蝶衣身上,舍不得移开。
静静看着镇北军一步一步往那道收口的山谷里钻。
“就是脑子太蠢了。”
他轻轻哼了一声。
“比中原的男人更蠢。”
“还想着烧掉粮仓,简直是痴人说梦。”
他抬起手,指尖向下一压。远处山腰上的号角手已经把号角抵在唇边,只等这个动作落下。
只要一声号角,藏在山腹两侧的重甲骑兵、滚石、弩车,就会一齐倾泻进去,把谷底那支队伍活活磨烂。
“阿提拉。”窝阔台道。
“这次如果能把镇北军全歼?那个看着就不好驯服的女人,就赏给你了。”
阿提拉低笑了一声。
“那我肯定会好好待她一回,让她知道什么叫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蛮军粮仓。
炽焰姬站在阴山风口,赤色披风被狂风高高掀起,露出了棕色性感背脊。
腰身收紧,如一把出鞘的弯刀。
焰纹铠甲沿着她的肩胛滑落至腰际,冷硬而张扬。
她微微侧首,声音不高:
“只来了一个人?”
下一瞬,山道两侧的岩壁缓缓亮起一片冷光。
密密麻麻的弓箭在阴影中架起,铁羽如林,杀气压得山风都低了三分。
弓弦轻颤。
有人冷笑出声:
“中原人竟敢一个人深入阴山。”
“看气息,不像是什么高手。”
山路尽头,一道身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黑衣、长刀、孤绝。
有人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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