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滚。”
司言像是早料到他会是这般反应,从善如流端起那碗已然温凉的药,丝毫不惧那杀人般的目光,还颇为体贴的补了一句:“趁温喝,效果最佳,我明日再来。”
说罢,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待那身影彻底消失在书房门外,陆砚辞才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将那满桌公文,连同想象中司言的脸一起掀翻的冲动。
然而,司言这番折腾,倒是让他倏然想起另一桩事。
那个沈摇筝……
自打三日前,司言揣着那瓶据说万无一失的“吐真丸”去找她之后,回来便是一脸活像生吞了只苍蝇、又硬要挤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复杂神色,对他禀报说,此女背后应无其他势力,言行纯属个人离奇之举。
当时他便觉得古怪。
他那副模样,分明是不知该如何向自己交差,才硬着头皮胡诌了个结论。
呵。
陆砚辞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讥诮。
想不到,素来号称“药到真言”的司大神医,也有丹药失灵、束手无策的一天。
只不过,无论司言是因何“难以启齿”,自己倒不能一直留着沈摇筝这么个诡谲难测、行事毫无章法的隐患在身边。
“……”
陆砚辞垂眸沉默了片刻,既然司言也说,她那套闻所未闻的手法“或许值得一试”,那他不如……亲自去一趟。
若当真有用,暂且留着她的命,到自己解了蛊毒之后再杀,倒也无妨。
可若无用……
陆砚辞眸底寒光一闪。
那么,她眼下这几日的安宁,便算是他额外开恩,赏给她的最后时光了。
另一边,梧桐苑内。
沈摇筝正风风火火地套上一件便于行动的男装,头发利落地束成高马尾,活脱脱一副玉面小公子的形象。
她边整理袖口,边对候在一旁的凝墨吩咐:“东西都带齐了?”
凝墨一板一眼的点头:“回小主,都齐了。”
“成,那咱们——哎哟!”
沈摇筝话未说完,一转身,差点撞上一堵墨色的人墙。
抬头一看,正是数日未见的陆砚辞。
男人今日未着亲王常服,只一身简单的墨色锦袍,玉冠束发,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周身更是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冽气息。
若换作旁人,被他这般堵在门口,怕是早已吓得魂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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