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里留了道细弱日影,像根冰针顺着冰瞳的视线扎进他神识。“唔——”他喉间闷哼,白骨面具“咔嚓”裂开,从左眼孔扯到下颔,露出半张苍白的脸。左眼角溅入的火毒瞬间腐出个焦黑小坑,坑边肌肉抽搐几下,很快被冰霜覆住,像给伤口封了层冷釉。血没落地就凝成冰屑,“叮铃”簌簌掉在台面上,像在替他鼓掌,又像在哀悼。
两人同时掐诀。阎苍并指如剑划开虚空,裂开的火翼倒卷着化作九头金乌,乌喙各衔一轮微缩的“极阳日影”,日影核心竟是他自己的一滴心头血。火毒与阳炎缠作一团,金乌振翅发出嘶哑啼鸣,像九面战鼓擂向羽烬。
羽烬双手合十,面具碎片忽地散作三十六枚冰镜羽绕身飞旋,每片镜心都映着日影,又被冰镜折射着反照回阎苍自身。“以火炼火,以镜照镜,”他声音透过碎裂面具,带着冰渣摩擦的涩意,“阎长老,你烧得越旺,照得越清……也就离死相越近。”
九头金乌与三十六冰镜轰然相撞。没有巨响,只有“嗤——”的长音像红铁插进雪堆。火翼被冰镜折射着反卷自身,冰镜被火翼熔后又瞬间重凝。台面那圈寒火围墙震得“哗啦”一抖,灰雾倒卷着像巨兽打了个饱嗝,分不清吐的是火还是冰。
最终,两道身影同时倒滑出去——
阎苍胸口又添道月牙形焦痕,幽绿的火毒在痕里一跳一跳,像条不肯安分的蛇。羽烬左肩的血早流干了,却还僵着摘羽的姿势,攥着半片烧焦的羽毛,像被寒冰焊死的舞者,连指尖都没松劲。
羽烬抬手把骨笛横到唇边,没吹,只用笛尾轻轻点了下台面。“第一阵——平。”声音落得像片雪花,轻飘飘的,却压住了所有动静。
话音刚落,翻涌的火海、呼啸的风暴突然散了架,化作漫天火羽纷纷扬扬飘下来。
那光景像场迟来的葬雪,明明该埋别人的,偏替他俩提前撒向了自己身上。
“平……平了?!”
“玄羽族可是还有一名混沌中期的……”
……
台下传来一些杂音,但说话之人很快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马上闭嘴,身体一缩。
混沌境界的对战,这些半混沌境界的人恐怕也难得见上一次,幸好斗法在斗法台。换做其他地方这些半混沌修士都要被波及。
阎苍的脸色极其难看,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对面的强大出乎他的所料,虽然说斗法台上生死自负,可是混沌中期境界那是历尽万难才修成,不到万不得已,都不会以命相搏,这个战平,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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