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里,它去了更冷的地方。”
“更冷的地方,只能是‘归渊’。”青衫书生收拢折扇,扇面火纹被霜气压得只剩一条细线,“但归渊在谷底三百丈下,我们若下去,退路就被冰瀑封死。”
疤面老麂用指甲刮了刮冰壁,刮下一层蓝霜,在舌尖一舔,喉咙里顿时发出铁锈摩擦的咯吱声:“霜味发苦,那畜生昨日还在此地,今日却弃巢——要么进阶,要么负伤。”
孪生哥哥把骨笛横在唇边,吹出一声极轻的“呜”,笛声像冰下暗流,顺着谷壁滑下去,片刻后,回声空空,无兽回应。
哑女把六尺铁匣竖插入冰面,匣盖“嗤”地弹开一线,露出内里一排乌金钉;她以右手作刀,在左颈轻轻一划,血珠滚落,被乌金钉瞬间吸走,钉尖随之泛起幽蓝——那是“血引”,若裂霜狡在三百丈内,必被血味勾来。
一息、两息、三息……
风停了,赤阳草叶静止,像被无形之手掐住脖颈。
“不在。”哑女打出手势:右手食指与拇指圈成月缺,其余三指伸直,随后月缺缓缓闭合——“诱位,可;但猎物已远,需饵深入。”六人目光,齐刷刷落在陆仁身上。
陆仁未语,只抬手,以指腹在铜环内侧那轮月轮上轻轻一刮——“叮!”
月轮微震,发出一声极轻的潮吟,像远海在耳膜深处涨潮。
“我去。”
他声音不高,却带着潮刃斩冰的脆亮,暗道:“若它进阶,正好借霜毒冲关;若它负伤,也算捡便宜。”
随后说道:“你们伏在谷口,听我骨哨三声——两短一长,便是引它入圈,到时你们可全力用法器攻击那处。”
青衫书生欲言,陆仁已解下霜披,露出内里一袭玄衣,衣襟以幽蓝丝线绣出“灵鲸”奇脉走向,心口处,月轮透衣而出,像一盏被冰罩住的灯。
“若我死,”陆仁抬眼,瞳孔里两轮小月静悬,“潮刃会自行崩散,霜毒与月魄同归于尽,不会留下尸骨,也省得你们收殓。”
哑女猛地合上铁匣,乌金钉“叮”地一声,像替他点了第一声丧钟。
陆仁却笑,笑意像冰面裂开的一线水:“放心,我欠自己一条命,利息还没收够。”
言罢,他转身,独自踏入裂霜谷。
一步,两步,三步……
脚印在赤阳草上压出细碎的猩红,草汁被霜气瞬间冻成晶砂,随风滚落,像一串微型的血鸦,一路目送他深入冰渊。
谷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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