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众目睽睽下转了两圈,石磨与地面摩擦出刺耳声响。
燕昭一直沉默,此刻才抬眼:“诸位别为难陆公子了。他确实斩杀了凶鳄,那便是萧府恩人。”话虽这么说,眼神却带着审视——像在评估一件货物的价值。
萧明薇一直没说话,此刻却轻声开口:“几位叔叔,陆大哥腿上有伤,何必与他计较?”她转向陆仁,眼尾带着歉意,“陆大哥,你别往心里去。”
陆仁这才正眼看她:少女眉眼温柔,右腿的包扎很整齐,显然被精心照料过。他想起燕昭说的“小姐还在养伤”,再看她此刻为自己解围,心中那点因壮士刁难而起的怒火,竟莫名消了几分。但转念想到陈竹刘福的背叛,又立刻冷下来——这夷国的“温情”,怕也是生意场上的人情债。
“陆公子,”楚砚却不依不饶,折扇指向轩外曲池,“听闻你荒原逃亡时,曾用草衣御敌、藤汁毒鳄,可有此事?我倒想见识见识,这‘野路子’到底有何玄妙。”
韩烈立刻附和:“对!露一手!让俺们看看你是不是真有两下子!”
陆仁的手指在桌下攥成了拳。
草衣御敌、藤汁毒鳄……这些在荒原里保命的法子,此刻竟成了他们羞辱我的由头。他想起陈竹涂藤汁时“防虫”的谎言,想起刘福滚进狼粪堆的狼狈,再看看眼前这四个衣着光鲜、武功“正统”的壮士,只觉得讽刺——他们口中的“正统”,在荒原里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我不会。”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不会?”韩烈哈哈大笑,“不会你还敢称‘勇士’?我看你就是个运气好的村夫,碰巧鳄鱼那天没吃饱!”
楚砚摇扇的手一顿,眼神更冷:“陆公子,谦虚是美德,可过度谦虚就是心虚了。你若真有本事,不妨说说你的武功出自何处?跟哪位名师学过?总不能是跟野狼学的吧?”
燕昭皱了皱眉,似想阻止,却被韩烈的笑声盖过。
陆仁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想起荒原里被巨雕抓着飞、被鳄鱼咬住腿的日子,想起陈竹刘福的背叛,想起断剑崩口时割破的掌心——这些“野路子”,是他用命换来的活路,如今却被这群人当成笑话。
杀意像毒蛇,从心底钻出来,顺着血管爬满全身。他盯着韩烈虬髯下的喉咙,想象着断剑捅进去的触感;盯着楚砚摇扇的指尖,想剁断那几根装模作样的手指;盯着石敢抱着石磨的手臂,想捏碎那看似强壮的骨头。
但他没动。萧景渊还在主位上看着,萧明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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